醒了的柴倩趕緊大叫,“住手!不要抓他,他是好人!”
喝住家丁,柴倩又轉向了柴慎,拉著父親的手飛快說道:“父親,你誤會了,這位梁公子是好人,是女兒我突然得了急病,他好心把我送回家,你不能恩將仇報。”
“什麼?”柴慎一楞,再仔細一端詳女兒,發現自己的女兒滿臉病色,身上滾燙,說話也有氣無力,確實象得了急病的模樣,柴慎不由心中叫苦,“糟了,怎麼會是這樣?這下子,我們柴家在大興城裡肯定只會更丟臉了!”
見柴倩已經把情況大概介紹,又發現包圍馬車的柴府家丁似乎沒有認識自己的人,陳應良悄悄鬆了口氣,這才向柴慎冷哼說道:“柴郡公,事情解釋清楚了,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又冷冷的看了柴慎一眼,陳應良轉向同樣被嚇傻的車伕命令道:“趕車走,離開太平坊,我會多給你車錢。”
“不行,不許走!”柴慎趕緊開口喝住車伕,然後向陳應良惡狠狠說道:“小子,下車,到我家裡,把事情說清楚了!如果這件事真與你無關,老夫自然會讓你走,還會重謝於你。”
如果換成了別的人家,陳應良肯定就一口答應了,末了還一定會想辦法替柴倩彌補名譽,可惜這事偏偏碰上了柴家,陳應良當然是說什麼都不會答應了,所以陳應良即便明知道這事會再一次傷害到柴倩,也只能是冷冷說道:“恕難從命,我還有事,不想把事鬧大的話,就給我把路讓開!”
“好狂的小子!”柴慎重新又怒滿胸膛了,惡狠狠說道:“小子,最後給你一個機會,自己下車,不然的話,老夫可就要下令拿人了!”
“做夢!”陳應良冷笑,還忍不住譏諷道:“想不到柴郡公不僅嫌貧愛富,草菅人命,原來還有恩將仇報的愛好,這大興城的一百零九街坊裡,看來是要多一些茶餘飯後的閒談作料了。”
“梁公子,你……,他是我父親,你嘴下留情好不好?”
聽到陳應良這番話,連唯一站在陳應良一邊的柴倩都氣得忍不住開口指責,就更別說脾氣本來就不好的柴慎了,咬了咬牙後,柴慎乾脆又吼道:“這個小賊挾持本官愛女,意圖敲詐勒索,給本官拿下捆了!如敢反抗,刀劍說話!出了人命,本官擔著!”
“父親,你……!”柴倩大驚失色,說什麼都沒想到自己父親會這麼狠毒。
“諾!”柴府家丁轟然唱諾,各拿武器逼向陳應良,其中有人還惡狠狠說道:“小子,聰明的話,馬上放下刀下車,不然的話,別怪老子們不客氣了!”
自打穿越以來,陳應良還真是第一次遭遇這樣的個人危急局面,孤身一人被大量柴府家丁包圍,武力平平就算了,在車廂裡連站都站不起來反抗,陳應良再是奸猾狡詐此刻也是束手無策,心裡也只剩下了一個念頭,“難道說,我必須暴露身份了?”
“出什麼事了?”
意外發生,關鍵時刻救星到來,一個十五六歲的錦衣少年領著幾個家丁擠到了柴慎身邊,先是驚訝的看了一眼柴慎和病懨懨的柴倩父女,再扭頭一看陳應良,頓時就驚叫出聲,“梁公子,怎麼是你?出什麼事了?”——原來這錦衣少年不是別人,正是陳應良一度打算去抱大腿的李二李世民。
“二郎,你認識他?”柴慎驚訝問道。
“認識,昨天認識的。”李二趕緊點頭,又向柴府家丁喝道:“住手!你們想幹什麼?你們知不知道,這位梁公子,乃是大興留守衛尚書府上的貴客,還是黎國公裴將作的侄子,傷到他一根毫毛,小心你們人頭落地!”
聽到李二這話,剛才還在氣勢洶洶的柴府家丁頓時全傻了眼睛,旁邊的柴慎更是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