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次接見。
等了足有大半個時辰,陳應良才終於得到機會拜見衛老頑固,見陳應良再一次出現在面前,累了大半天的衛老頑固也沒什麼好臉色,直接就說道:“如果是上次的事,別開口,直接滾回去,老夫沒時間和你嘮叨。”
“衛留守恕罪,不是上次的事,只是和上次的事有關。”陳應良低聲下氣的說道:“高家的人到天牢探監,被典獄官拒絕,晚輩來求你賜一道公文,允許高士廉的親人入獄去探望他一次……。”
“我說你小子能不能安生幾天?”衛老頑固來了火氣,怒道:“老夫之前是怎麼對你說的,這件事叫你別插手別插手,你怎麼就沒長耳朵?高士廉的家人到底是給了你什麼好處了,你怎麼就這麼賣力給他們跑腿?”
“衛爺爺,你誤會晚輩了。”陳應良趕緊單膝跪下稽首,哭喪著臉說道:“晚輩可以對天發誓,真沒收過高家任何好處,晚輩只是與高士廉的兩個外甥身世相似,同病相憐之下,這才答應盡力替他們幫忙。”
稽首著,陳應良飛快把長孫兄妹與自己類似的可憐身世說了一遍,介紹了他們被異母兄長趕出家門的不幸遭遇,然後才哀求道:“衛爺爺,晚輩只求你這一次,晚輩可以發誓,求了你這一次後,晚輩就絕不再為高士廉的事勞煩你,更不會求你營救高士廉。”
衛老頑固咬牙切齒的遲疑了許久,好不容易才提筆寫了一道允許探望高士廉的公文,用印後摔在陳應良的面前,惡狠狠說道:“拿去!老夫真是上輩子欠你的,拿了馬上滾!以後再敢老夫面前替別人求情,老夫直接叫人把你打出去!:”
“謝謝衛爺爺,謝謝衛爺爺。”陳應良連連道謝,小心翼翼的捧起了衛玄的公文,然後考慮到衛玄對自己確實不錯,必須給他一點報答,便又靈機一動,忙又問道:“衛爺爺,還有一個小問題,你家裡有多少畝地?”
“你問這幹什麼?”衛老頑固一楞。
“晚輩想給你一個小小驚喜。”陳應良笑著說道:“不過這個問題晚輩還是過幾天再問吧,到時候衛爺爺你就知道了。”
“沒頭沒腦,滾!”衛老頑固大喝,陳應良趕緊告辭,看著陳應良急匆匆離去的背影,剛才還在滿臉怒容的衛老頑固突然微微一笑,暗道:“小傢伙,運氣還真是不錯,如果你知道柴家那件事皇帝在背後對你的評價,你這小傢伙不樂瘋才怪。”
…………
好不容易才拿到了衛老頑固的公文,陳應良當然是急匆匆的直接送到了頒政坊的家裡,見陳應良真的弄來了這道公文,高士廉一家和長孫兄妹當然是大喜過望,對陳應良是千恩萬謝,非要留陳應良吃一頓便飯以為感謝,還有大事要辦的陳應良則好言謝絕,又好生安慰了高家人和長孫兄妹,說了一大通靠譜不靠譜的話,接著趕緊告辭回家,繼續去準備自己另闢蹊徑的營救計劃。
也是湊巧,陳應良前腳剛走,李二後腳就來到了高家打聽訊息,見到衛老頑固那道來之不易的公文,李二是既心中暗喜,又難免有些嫉妒——因為那怕是李淵親自出面,恐怕都未必能從衛老頑固手裡搞到這道公文。長孫兄妹卻是興奮異常,長孫無忌還向李二道謝道:“世民,回去你可一定要替我好生感謝伯父,多虧他指點門路,讓我們兄妹去求陳副率幫忙,不然的話,換了其他人,恐怕沒有一個人能從衛留守的手裡討到這道公文。”
“陳副率間接救過衛留守的性命,他出面去求衛留守,衛留守當然得給一點面子。”李二笑笑,又問道:“無忌,你們是怎麼感謝陳副率的?如果手頭不寬裕,儘管開口,我這幾年也攢了一些體己錢,可以盡力幫你。”
“多謝世民好意,但不必了。”長孫無忌如實答道:“陳副率沒有要我們任何報答,我們之前給他送去的禮物,也被他堅持退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