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免得被水賊盯上,這些船家也可憐,隨便他去。”陳祠一想也是,便也沒有再去理會。
滎澤的南面不遠就是滎陽和管城,人口相對比較稠密,不是水賊盜匪活動的天地,陳應良又小心做好了各種安排,由六條官船和一條民船組成的陳應良船隊在滎澤碼頭自然一夜無話。次日清晨,陳應良一行便又重新啟航駛向下游,陳祠提起那條小船也繼續跟著沾光,仍然緊隨著陳應良船隊向東不提。
過了濟水河口,兩岸人煙漸少,草木漸密,不想重蹈李景覆轍的陳應良也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很小心的上了錢向民所在的旗艦,又讓郭峰的隊伍居前,陳祠的隊伍居後,把載著普通官差的兩條官船簇擁在中間,陳應良與錢向民居中指揮,小心向東行駛。
又向東行了二十餘里,路旁已經再無人煙,草木蘆葦也深得難以判斷是否藏有外人,陳應良也益發小心,但越小心就容易出事,先是船隊駛進了一處水流相對比較遄急的河段,接著前面又來了陳舊破爛的單桅民船,迎著遄急水流艱難逆航而上,佔住了陳應良船隊靠近南岸的航線。陳應良對水戰了解不多,不知危險,還好心命令打頭載著裴行儼旅隊的座船小心行駛,別撞上了那條民船。
再怎麼小心也沒用,當裴行儼的船即將與那條民船擦身而過時,那條民船突然在遄流中側身打橫,裴行儼的船頭也就直接撞在了那條民船上,雖說裴行儼的船是高大官船,又是以堅固船頭去撞擊那首普通民船,這麼撞毫不吃虧,但一聲巨響後,裴行儼隊伍的座船船身還為之劇烈晃動,船上沒打過水仗的報****將士也頓時東倒西歪,包括裴行儼都直接摔在了甲板上。
“撞船了,小心!”此起彼伏的驚叫聲中,陳應良船隊的剩餘各船趕緊紛紛轉舵錯開,生怕出現連環撞擊事件,嚴整的船隊頓時為之大亂。
“鐺鐺鐺鐺!”
又一個意外發生,運河兩岸的草木深處突然銅鑼亂響,數以百計的衣衫襤褸的壯漢吼叫著手拿弓箭從草木深處竄了出來,拉弓放箭將一支支火箭射向陳應良的船隊,還很有條理的專射滿載報****將士的前後四船,對陳應良所在的旗艦和另一條載著官差瓷器的官船卻不理不問。除此之外,這些火箭還很聰明的沒去射擊船身甲板,而是把目標對準了高聳滿張的船帆,被火箭射中,桐油浸泡過船帆也很快升起了火頭,轉眼就有熊熊燃燒之勢。
與此同時,水花聲中,幾個人頭突然從陳應良座船的旁邊水中鑽出,藉著手中工具飛快向上攀爬,動作無比熟練,船上官差根本就來不及反應,那些水鬼就已經衝上了甲板,眾官差驚叫著趕緊拔出保護陳應良和錢向民,誰知那些水鬼卻徑直衝著船尾的船舵而去,其中兩人迅速打翻驚慌失措的操船舵手,揮舞手中刀斧三下兩下把木舵砸粉碎,另外幾人則幾下子砍斷叮石繩索,然後又先後跳下了河中,在水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糟了!他們是想讓我們沒辦法控制船!”
陳應良終於明白這些水鬼的真正用意時,時間已經晚了,他的座船和另一條同樣被砸碎了船舵的普通官船,已經先後被遄急水流與風勢推動,向著下游疾衝而去,報****隊伍的座船則因為船帆著火和受到攻擊,又從沒打過水戰毫無經驗,慌亂之間自然無法跟上,只能驚叫著眼睜睜看著陳應良的座船被急流衝遠,旋轉著迅速消失在下游遠處。
“中計了!”事情到了這一步,陳應良那還能不明白自己中了敵人的埋伏,又怎麼能猜不到那艘破爛民船肯定是敵人拋磚引玉的誘餌?緊張慌亂的同時,陳應良也不禁暗暗有些欽佩給自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