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對你好,對他弟弟也好。”
“建成公子是個好人。”陳應良點點頭,又隨口說道:“可惜,他如果不防著他的二弟一些,將來只怕還是要死在他這個二弟手裡。”
“死在他二弟手裡?”三狗子一驚,疑惑說道:“大帥,你這話什麼意思?他們是親兄弟,怎麼可能兄弟相殘?”
“親兄弟?”聽說過什麼叫玄武門之變的陳喪良冷哼,道:“他們是親兄弟不假,但他們身上都有胡人的血統,胡人是脾氣你不知道?殺父娶母,手足相殘,對他們來說是家常便飯!胡人的兄弟手足關係,哼,狗屁!”
很沒道德的罵完了這句髒話,陳應良剛準備轉身上馬,但摸到馬韁時,陳應良卻又猛的一震,忙說道:“三狗子,我剛才說了什麼話?”
“大帥,你自己說的話都不記得了?”三狗子滿頭霧水,忙複述道:“大帥你剛才說,胡人殺父娶母,手足相殘,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胡人的兄弟手足關係,都是狗屁!”
聽到三狗子複述了自己剛才的原話,陳應良呆立當場了,捏著馬韁盤算了片刻,陳應良回過了神來,心中暗道:“明白了,難怪我一直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原來是這裡不對勁。”
在心裡說完,陳應良立即上馬,打馬直回自己的中軍大帳,然後馬上撲到了沙盤面前端詳,還又拿出了自軍大營的草圖研究盤算,神色還十分凝重,而當陳喪良的神色緩緩放鬆的時候,營外卻又傳來了訊息,說是袁天罡率領運糧隊回到了營中,同時還帶來了朝廷的諫議大夫蕭懷靜和一道隋煬帝的聖旨。聽到這個訊息,陳應良既不驚喜也不意外,而是又飛快盤算了片刻,又把三狗子叫到了面前,在他耳邊低聲交代了一通,然後才趕緊下令吹號升帳,大開中軍大門,迎接蕭懷靜和聖旨。
蕭懷靜和蕭瑀蕭國舅是同足,也是隋煬帝正宮蕭皇后的族弟,算起來也是一個國舅,只是因為血緣關係多少有些疏遠,沒有蕭瑀蕭國舅那麼爬得高。不過這另一位蕭國舅在氣勢上卻半點都不輸給他的族兄,見了陳應良後也不行禮,只是哼哼唧唧的擺傳旨欽差的架子,逼得陳應良被迫向他稽首,對劉長恭、王世充和雲定興等隋軍重將的態度也是頗為惡劣傲慢,惟有對隋煬帝次子楊暕和勉強算是親戚的李淵李大使十分親熱,還當面就與同輩的李大使兄弟相稱,李大使也含笑認下了蕭懷靜這個表連襟兄弟,心中則是暗暗竊喜,知道自己有多了一個收拾陳喪良的幫手。
蕭懷靜擺架子陳應良也懶得在意,因為蕭懷靜這個傳旨欽差只要把聖旨唸完了就是該去那涼快去那涼快,陳應良再用不著鳥他,為了不想看蕭懷靜與李大使眉來眼去狼狽為奸的噁心模樣,陳應良乾脆催促道:“蕭大夫,香案已經擺好了,請快宣旨吧,軍情如火,是戰是和,十三萬勤王大軍翹首以盼,還請大夫快快宣讀聖旨。”
“陳大帥急什麼?你也用不著翹首以盼了,不用打了。”
蕭懷靜當然也知道自己唸完了聖旨,陳應良就可以讓他該去那涼快去那涼快,為了多噁心一下族兄和表連襟的仇人,蕭懷靜故意慢條斯理的說道:“陛下已經任命蘇威蘇右相為全權大使,本官的族兄蕭瑀蕭國舅為副,代表大隋朝廷到了突厥營地,與突厥始畢賊酋當面談判。陛下派本官來這裡傳旨,是讓本官告訴你這一情況,也暫時約束你不得再與突厥交戰,以免節外生枝,破壞和談。所以陳大帥,你可要收斂一下了,別再那麼沖沖動動的猛打猛撞,誤了陛下的大事,怕你吃罪不起。”
蕭懷靜話語裡針對陳喪良的敵意誰都聽得出來,在場的雲定興、劉長恭和王世充等隋軍重將也頓時心中一凜,知道隋軍內部肯定又要生出風浪,陳應良卻是微微一笑,問道:“蕭大夫,你剛才說約束於我?難道下官得恭喜蕭大夫高升,榮任大隋勤王聯軍的總監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