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把握打得過小蕭國舅,倒也不用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這時,裴蘊掐指算了算,突然說道:“兄長,只剩下虞世基那邊了,他是內史侍郎,在陛下面前極說得上話,又因為心腹封德彝的事,與應良侄子有些不對付,不得不防。”
“虞世基那邊,我會親自出馬,了不起就是做些交易。”裴矩隨口回答,然後裴矩又嘆了口氣,微笑說道:“我們裴家為他小子做這麼多事,今後怎麼報答我們,就看他自己的良心了。”
“兄長放心,應良侄子素來忠孝兩全,定然不會忘記你們對他的雨露恩澤。”裴弘策趕緊給陳喪良說好話。
裴矩笑笑,道:“希望如此。”
…………
和裴仁基預料的一樣,聽到裴仁基的要挾威逼之後,小蕭國舅除了當場癱倒之外,再然後就是馬上跳起來,紅著眼睛撲上來要把無恥獰笑的裴仁基掐死,可惜還是和裴仁基預料的一樣,他那點小身板實在弱得可憐,被裴仁基一腳就踹了一個五肢朝天,然後裴仁基扔下了一句話便揚長而去,“你自己看著吧,如果應良侄子當不上東都留守,或者你敢開口反對,那張紙我立即親自送到陛下面前。”
裴仁基猙獰笑著走了,小蕭國舅也哭喪著臉回家了,找到足智多謀的親戚次子求計,結果那親戚次子也差點沒被嚇死,趕緊勸說小蕭國舅堅決不能答應,千萬不能讓喪盡天良的陳喪良得償所願,小蕭國舅則表情更加哭喪,道:“可是賢侄,如果我不答應,裴仁基那個黑心肝的真把那張紙呈到了陛下面前怎麼辦?這樣的事,裴仁基以前已經趕過,現在也絕對幹得出來啊!”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答應。”親戚次子紅著眼睛說道:“叔父,你要考慮清楚,如果讓陳應良坐上了東都留守的位置,以他的能力必然能讓陛下滿意,陛下滿意,今後如果他再巡遊什麼地方,陳應良就一定會繼續是東都留守了!到了那時候,你就永遠要被陳應良踩在腳下,再想把他掀翻打倒,也是難如登天了!”
只是被踩在腳下,遠比全家丟命強,小蕭國舅當然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小蕭國舅自己盤算了一下後,還是哭喪著臉說道:“賢侄,叔父這次不能聽你的了,叔父全家的腦袋要緊,只能是暫時低頭。你好生讀書,我去見元文都去。”
親戚次子苦攔不住,小蕭國舅也終於還是來到太府拜見元文都,暗中把來護兒舉薦陳應良的情況告訴給了元文都,力勸元文都退一步海闊天空,放棄對東都留守職位的角逐,退而求其次謀求最有把握的副留守職位,而元文都也很清楚自己之前留守東都很是不讓隋煬帝滿意,這次能夠成功的把握很小,所以仔細思量之後,元文都終於還是無力的點頭,決心接受陳喪良的副手位置。
一天後,隋煬帝再次在宮中設宴,召來宇文述、裴矩、來護兒和虞世基等心腹重臣作陪,席間,隋煬帝向眾人提起來護兒舉薦陳喪良擔任東都留守一事,裴矩與宇文述異口同聲,整齊稱善,並且乘機列舉陳喪良的種種忠良表現,還有出任東都留守的種種好處,與陳應良有些衝突虞世基也大公無私,外舉不避仇唆使隋煬帝讓陳應良留守東都,隋煬帝默然不語,仍然沒有做出決定。
聽到宇文述也站到了陳喪良一邊的訊息後,緊抱宇文述大腿的雲定興只能抹著眼角回家老淚縱橫去了,原本還有些指望的馮盎、趙才、段文振和獨孤盛等軍方重將也黯然退出角逐了,不敢得罪軍方第一人宇文述和第二人來護兒——這兩位大栳得罪一個就已經足夠危險,同時得罪兩個,指不定滿門抄斬的前右驍衛大將軍李渾就是他們的光輝榜樣了。
五日後,大隋十二年七月十六,隨駕南巡的驍果軍齊至東都侯命,龍舟水殿披紅掛綵,隨時可以出發,決定大隋江山命運前途的時刻也隨之到來,隋煬帝在大業殿召開朝會,正式宣佈次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