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搖了搖頭,嘆道:“拿得起放得下,為了不給我機會,寧可自己受委屈,這個李密,確實可怕!”
“怕什麼?”另一邊的劉長恭大模大樣說道:“應良兄弟你不是常說,瓦崗賊中只有李密一個是你對手嗎?現在你的離間計雖然沒能讓瓦崗賊內訌火併,照樣還是逼走了李密,沒了這個奸賊搗亂,想拿回虎牢關,對你來說還不是易如反掌?”
“劉大哥說得對,沒了這個奸賊搗亂,我奪回虎牢關的把握是要大上許多。”陳應良笑著點點頭,然後才說道:“這樣吧,一邊多派斥候沿黃河南下,探察李密賊軍的動向,一邊多造攻城武器,待到李密奸賊走遠,攻城器械齊備,我們就發起進攻,拿回虎牢關!”
對陳應良無比信賴的劉長恭笑著答應,裴仁基也說道:“賢侄,那就看你的了,動作要快,越快越好,最好是在陛下對我降罪之前拿回虎牢關,不然的話,我這顆腦袋恐怕就保住了!”
陳應良也是笑著答應,可就在這時候,另一邊的袁天罡卻突然咦了一聲,然後直接快步衝出了中軍大帳,到帳外去仰頭張望,裴仁基驚問袁天罡此舉何意,不等陳喪良回答,在雁門關親眼見識過袁天罡厲害的劉長恭已經笑道:“袁先生當然是觀察天象,放心,肯定是好事,袁先生一定能給我們找出最有利於攻城的黃道吉日。”
說罷,劉長恭又繪聲繪色的對裴仁基說起袁天罡在雁門戰場的神奇之處,然而正當裴仁基聽得興奮激動的時候,袁天罡卻滿臉愁容的回到了中軍大帳,向陳喪良拱手說道:“留守,情況不妙,短時間內,我們恐怕沒希望奪回虎牢關。”
“為什麼?”陳喪良和裴仁基都是大吃一驚。
“畢星躔於太陰之分,月內必然大雨不斷。”袁天罡垂頭喪氣的說道:“其實下官早就在擔心近日會有大雨,只是一直沒敢肯定,所以就沒向你稟報,但現在風向已變,不出意外的話,今夜三更就會變天,明日清晨前就將降下大雨,且大雨還會持續連綿,不知何時才會結束。”(隋大業十三年黃河中下游暴雨成災,為史實,非虛構。)
裴仁基的臉色也變了,因為大雨一旦磅礴,土地泥濘,大型攻城武器就很難移動,對攻城方十分不利,基本上頭腦正常的指揮官就不會在這樣的天氣裡發起攻城,而想用輕便飛梯正面攻下虎牢關這樣的千古雄關,那是想都別想的好事!驚恐之餘,裴仁基趕緊問道:“袁先生,你確定?”
看到歷史上板指頭數得著的大神棍袁天罡點頭確認,陳喪良也頓時絕望,然後陳喪良還重重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懊惱道:“天助李密!這個奸賊,這次又可以乘機坐大了!”
如袁天罡所言,是夜未到三更,晴朗多日的夜空就已經陰雲密佈,剛到五更,虎牢關一帶就已經是雨水嘩嘩,淋漓不止,面對著這樣的不利天氣,陳喪良和裴仁基當然是愁眉不展,不知如何攻城奪關。而與此同時,已經離開了虎牢關撤到了牛渚口一帶的李密卻是面露喜色,還站在風雨張開雙臂,向著雨空大聲吼叫。
“蒼天啊,多下些雨吧,雨越大,黃河就越有希望氾濫,黃河氾濫了,災民難民就多了,我的機會也就重新來了!蒼天啊,求求你了,多下雨吧!求你了——!”滿臉愁容的回到了中軍大帳,向陳喪良拱手說道:“留守,情況不妙,短時間內,我們恐怕沒希望奪回虎牢關。”
“為什麼?”陳喪良和裴仁基都是大吃一驚。
“畢星躔於太陰之分,月內必然大雨不斷。”袁天罡垂頭喪氣的說道:“其實下官早就在擔心近日會有大雨,只是一直沒敢肯定,所以就沒向你稟報,但現在風向已變,不出意外的話,今夜三更就會變天,明日清晨前就將降下大雨,且大雨還會持續連綿,不知何時才會結束。”(隋大業十三年黃河中下游暴雨成災,為史實,非虛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