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為什麼還不給他報仇?!”
很明顯就是元城縣令慕容櫳的中年男子趕緊解釋,他的老婆卻是又撒潑又哭喊,“還要奏報什麼朝廷?還要奏報什麼朝廷?直接給他安一個亂賊的罪名,把他車裂出死不就行了?直接把他凌遲不就行了?”
哭喊著,慕容櫳的老婆又向那衣衫華貴的女子跪下,大哭說道:“姐姐,小吉是你看著長大的,我們慕容家和你們元家也是一向親如手足,你對元贊治說說,求他給我家小吉報仇,我要讓那個畜生給小吉陪葬!我要讓把他埋在小吉的棺材下面,生生世世給我家小吉當牛當馬……!”
看到這裡,陳應良也懶得看下去了,扭頭就往外走,秦瓊和牛進達等人趕緊跟上,牛進達還滿臉的怒色,不斷低聲大罵慕容櫳老婆心腸狠毒,秦瓊卻是憂心忡忡,對陳應良說道:“副使,情況不妙啊,看模樣,這個慕容櫳和元寶藏的關係不止是好,還是非同一般的好啊。”、
“沒事。”陳應良平靜說道:“我在路上的時候,就已經考慮過會出現這種可能,所以準備了一個備用計劃,只是不到最後關頭,我不想用這個辦法而已。”
“什麼辦法?”秦瓊趕緊問道。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陳應良惡狠狠說道:“把事鬧大,鬧到讓他元寶藏不敢包庇縱容慕容櫳,也讓慕容櫳自己乖乖放人!”
“把事鬧大?怎麼鬧?”秦瓊徹底糊塗了。
“一個很賤的招,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你也不能學。”陳應良神秘一笑,又吩咐道:“走,別去找客棧了,直接去驛館,把我河南道十二郡討捕副使的金字招牌亮出來!”
………………
在武陽縣辦完了公事,返回治所元城的時候,武陽郡郡丞元寶藏的右眼皮一直跳得厲害,心裡還不舒坦,總覺得象要發生什麼事一樣。結果也證明了元寶藏的第六感非常靈驗,當他的隊伍回到元縣城下時,還沒來得及進城,就有差役急匆匆的攔住了元寶藏的馬頭,抱拳奏道:“啟稟元郡丞,剛才有一行人到了元城驛館,為首之人出示了河南道十二郡討捕副使的印綬魚符,說是有十萬火急的軍情大事,要求見你。”
“河南道十二郡討捕副使?”元寶藏一楞,驚道:“朝廷什麼時候給張須陀安排了一個副手,本官怎麼不知道?”
報信差役當然無法回答元寶藏的問題,元寶藏不知道這個副使的底細也不敢過於怠慢,也沒回衙門,直接打馬就往驛館而來,也是湊巧,走西門進城的元寶藏到驛館必須要經過元城縣衙。看到元寶藏的隊伍到來,縣衙差役還道元寶藏是來弔喪,趕緊入內稟報,正在靈堂上痛哭的慕容櫳夫妻更加不敢怠慢,趕緊出來行禮迎接,仍然還在靈堂上的元寶藏老婆也跟了出來與老公見面。
被慕容櫳夫妻行禮攔住,元寶藏也只得下馬攙起世交好友,好言安慰,然後慕容櫳又邀請元寶藏入內,元寶藏忙搖頭拒絕,把河南道十二郡討捕副使到來的事大概說了,慕容櫳一聽也是大奇,道:“朝廷什麼時候給張須陀安排副手了?之前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應該是剛任命的,詔書沒有明發天下,所以我們不知道。”元寶藏隨口解釋,又低聲說道:“賢弟,你還是收斂點,把靈堂設在縣衙大堂裡還是太招搖了一些,沒有外人我當然替遮著。可突然來了這個外官,還不知道底細,如果是個愣頭青就有點麻煩了,依我之見,你還是儘快把靈堂移到後堂去吧。”
“我兒子是為國盡忠而死,我應該這麼做。”慕容櫳的眼圈有點紅了,惡狠狠的說道:“我兒子路遇亂賊女眷,出手擒拿,被亂賊同黨程咬金殺害,我為了表彰他的功績,把靈堂設在大堂裡,要是誰敢說什麼,我慕容三藏一族就和他鬥到底!”
知道世交好友是傷心則亂,與慕容櫳同為鮮卑族的元寶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