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問題,忙問道:“虞舍人,你剛才說什麼?陳應良已經和王世充、李密締結了盟約?”
“稟左僕射,正是如此。”虞世南點頭答道:“陳留守親口告訴下官,他已經和王世充、李密暫時拋棄了前嫌恩怨,締結盟約準備討伐我軍,為先皇報仇。”
“怎麼可能?”樊文超大吃一驚,道:“陳應良和王世充是翁婿之親,他們結盟還有可能,李密和他陳應良是死對頭,怎麼可能結盟?”
“虛張聲勢而已。”司馬德戡輕蔑的說道:“李密小兒如果真和陳應良締結了盟約,早就該有動作了,怎麼可能還把金鏞城讓給我們?”
化及兄等人自我安慰的點頭之餘,很少說話的宇文士及突然開口,提醒道:“不能不防,李密為什麼把金鏞城讓給我們,原因我們都知道,等我們和王世充打得兩敗俱傷的時候,或者等陳應良親自率領主力出關東進的時候,他還是很有可能在背後捅我們一刀。”
宇文智及、封德彝和樊文超等人紛紛點頭,倒是司馬德戡仍然覺得難以置信,說道:“這太荒唐了吧?陳應良和李密在五年前就已經結下了血海深仇,這五年多來他們一直在不斷交戰,互相殺死的將領士卒沒有十萬也有八萬,彼此間早已經是不共戴天,怎麼可能結盟?”
優秀的政治家為了自身利益,可以眼皮都不眨的與殺父仇人握手合作,這道理化及兄和司馬德戡等武人不懂,宇文士及、封德彝和鄭善果等精通厚黑學的政客卻懂,所以宇文士及和封德彝等人忙開口說道:“司馬將軍,千萬別小看了李密和陳應良,他們都是心機深沉、極善隱忍之輩,為了共同的利益,他們絕對有這個可能攜手締盟,所以我們絕對不能小看了李密,必須要防著他突然發難偷襲我們。”
司馬德戡有些動搖的時候,還是覺得不敢相信的化及兄盤算間,眼角突然瞟到了站在堂下的錢向民與何二,便喝問道:“錢向民,何維康,你們倆是從陳應良麾下出來的,你們說,陳應良和李密奸賊有沒有可能結盟?”
連正名都是陳喪良給的何二不吭聲,錢向民卻有些欲言又止,化及兄又喝道:“快說,不然要你們的命!陳應良小賊已經拒絕了本丞相的冊封,你們已經沒用了,不老實交代,我也懶得留著你們浪費糧食!”
何二還是不吭聲,可惜錢向民的膽量大家都知道,被化及兄隨口一嚇唬就軟了骨頭,趕緊說道:“丞相恕罪,以下官之見,不但有這個可能,這個可能還很大。”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瞎貓碰對了死耗子的化及兄更是大驚失色,趕緊追問道:“為什麼?說清楚原因!”
“因為陳留守一直都說,他和李密奸賊是既為知己又為敵,如果不是各自的立場不同,他們肯定是一對知己好友。”錢向民哭喪著臉說了實話,道:“陳應良和李密一直有很多不成文的默契規矩,彼此間絕不殺害對方派來的使者,那怕是已經殺得屍積如山、血流成河了,他們都一直互相善待對方的使者,還在其他方面儘可能的給對方照顧。比方說上次陳應良帶兵去打瓦崗寨,李密請他幫忙救一個人,陳應良就全力去救,還救成了。”
說著,錢向民把當年單盈盈的事對化及兄等人大概介紹了一遍,末了又說道:“宇文丞相,這件事很多老瓦崗賊都知道,你如果不信的話,可以去把那些瓦崗賊的家眷傳來問一問,他們肯定有不少人知道。”
化及兄和許多宇文軍將領一起目瞪口呆了,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後,化及兄第一件事就是命令宇文士及去審問李密軍家眷,調查有無此事。結果宇文士及答道:“兄長,小弟認為不必去查了,錢謁者不可能對我們說假話,也沒必要對我們說假話,這件事假不了。”
眾人紛紛點頭的同時,化及兄再一次咬牙切齒了,還突然吼道:“不打東都了!先去收拾李密這個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