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穿過。柴倩靈機一動,頓時改了主意,道:“不急,我們在這裡守著,陳應良小賊如果真正這裡,就一定要經過這一帶,我們守株待兔,就有希望抓到他。”
“抓什麼抓?”陳應良更加冒火,吼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抓他?這麼熱的天,被冷雨一澆,病了怎麼辦?”
“病就病,只要能抓到那小賊,病了也值得!”柴倩俏臉上的神情異常堅定,堅持拒絕陳應良的一番好意。
“隨便你!但我恕不奉陪!”
陳應良火氣更大,轉身就走,但腳步剛剛抬起,一雙溫膩柔軟的小手就已經抓住了他的右手,柴倩哀求的聲音也在陳應良耳邊響起,“梁公子,別走,再陪陪我,我求你了,我沒見過那小賊,只有你能認出來……。”
陳應良板著臉回頭,看到自己曾經的未婚妻此刻已經是滿臉哀求,一雙美目中也是淚花閃爍,隨時可能流下眼淚,模樣委屈和可憐得讓人心疼,陳應良再是怎麼的鐵石心腸,也難免有些心軟,最後把腳一跺,乾脆就留在了柴倩的身邊,柴倩連聲道謝,陳應良卻對她仍然是毫不理睬,也更不明白這丫頭為什麼如此痛恨自己?
傳說中的陳應良狗賊當然沒有出現,倒是幾聲驚雷過後,蠶豆大的雨點飛快噼啪落下,陳應良見勢不妙,趕緊拉起柴倩就往來路跑,柴倩不肯死心的掙扎拉住陳應良,要求再等一等,陳應良急了,乾脆一把橫抱起了自己的未婚妻撒腿就跑,柴倩又羞又急,忙叫陳應良放下自己,但陳應良那裡肯聽。
大雨傾盆,待陳應良抱著柴倩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勉強可以避雨的地方時,兩人早已被暴雨淋成了落湯雞,就象剛從水裡撈起來的一樣,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都是一片精溼。也是到了這個時候,陳應良才猛然想起自己身上揣著衛玄的公文,趕緊放下柴倩,從懷裡掏出公文,絹質的公文果然已經被雨水浸透,絹上文字也變成了模糊一片,再也無法為陳應良提供身份保護。
“梁公子,擦一把臉吧。”
芊芊小手伸來,將一塊雪白的手帕遞到了陳應良的面前,說這話時,同樣滿臉是水的柴倩還有些臉紅羞澀,早就已經滿肚子火氣的陳應良卻是忍無可忍,一巴掌將手帕打在了地上,舉起已經報廢的公文,衝著柴倩咆哮道:“你乾的好事!你知不知道,這道公文對我有都重要?現在你自己看,被你害成什麼樣了?!”
好心給陳應良擦臉,結果卻捱了陳應良一巴掌,然後又被陳應良一通怒吼,心高氣傲的柴倩心中委屈可想而知,眼淚也終於不爭氣的滾滾而落,抽泣著說道:“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虧你還有臉哭!”陳應良乘機發洩胸中怒氣,咆哮道:“虧你還有臉一天到晚喊要找陳應良報仇,你們柴家嫌貧愛富,差點把他逼死!然後你大哥又登門打人,仗勢欺人!這還不算,你家人還把陳應良的親人打斷腿,現在也栽贓他是叛賊同黨,讓官府滿城貼布告通緝他!心狠手辣到了這個地步,虧你還有臉成天喊報仇!你的臉皮,到底得有多厚啊?!”
柴倩被陳應良罵得呆住了,也呆得連哭泣都忘了,許久後,柴倩的眼淚才重新湧出了眼眶,蹲在地上放聲大哭,痛哭說道:“我也知道,我知道父親和大哥對不起他,我也知道我們柴家欠他,可是上門退婚,差點把他逼死,我事前根本就不知道,如果不是他上吊自殺,把事情鬧大,我連和他指腹為婚的事都不知道。後來,我本來想去探望他,是父親和兄長把我攔住,那件事才越鬧越大……。”
“少來這套!”陳應良根本不吃這套,繼續挖心錐骨,冷笑說道:“象你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把所有的罪過都推到你的父親和兄長身上,自己裝好人,你如果是好人,那為什麼還堅持要抓他報仇?非要把他置於死地?”
“我……,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