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死氣沉沉的百官隊伍頓時精神百倍,操刀割肉間不做手腳顫抖,還有不少人效仿陳應良,割下肉來直接生吞下肚,嘴裡大罵叛賊逆賊,楊玄感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頭歪在車輪上氣息奄奄,偶爾還發出幾聲低沉的呻吟。
與此同時,又出了一個小彩頭的陳應良被召到了隋煬帝面前,然後隋煬帝親手將一個裝滿酒的金盃遞到了陳應良面前,大聲笑道:“愛卿,這杯酒,朕連酒帶杯賜給你,讓你今後再接再厲,繼續精忠報國,為大隋將士官員充當忠臣表率!”
“謝聖上!”陳應良必恭必敬的雙手接過金盃,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再次謝恩時,陳應良突然眼睛一亮——因為陳應良突然看到,盛裝綵衣的楊雨兒,正斯斯文文的站在隋煬帝兩個孫子楊倓與楊侑之後。
恰在此時,楊雨兒也轉目來看了陳應良一眼,四目相撞,陳應良心跳加快,楊雨兒卻面無表情,還把目光迅速移開,半點好臉色都沒給陳應良,讓滿懷希望的陳應良忍不住心中一沉,暗道:“咫尺天涯,我和她之間的距離,還真是遙不可及啊。”
第100章 三件禮物
聯手凌遲楊玄感和李子雄這麼一個走過場的敷衍差使,竟然也讓陳應良玩出了新花樣,還憑藉著這點小花樣博得了一個小彩頭,在一旁看到這些情況,陳應良的兩座大靠山裴矩和裴蘊難免有些意外,互相交換了一個驚詫的眼色後,裴矩還忍不住向裴蘊笑道:“聚治,咱們這個遠房侄子,很能投君上之好啊。看來我們兄弟是得加快些動作了,儘早給這個賢侄以實職歷練的機會,看看他是否能擔當大任。”
“兄長,也別太急。”裴蘊低聲答道:“應良這小子是聰明,但做事太不夠沉穩,太過心浮氣躁,必須多加磨礪,方可委以實權,不然的話,太早讓他掌握實權,只會害了他,說不定還會牽連到我們兄弟身上。”
與族弟狼狽為奸多年,裴矩當然知道裴蘊性格陰沉、城府極深的性格,見裴蘊竟然給遠房侄子如此不佳的評語,裴矩難免是有些驚訝,便低聲問道:“出什麼事了?”
“這個小東西,居然敢插手高士廉的事,也是看在弘策的面子上了,換別人,我早就把他打成高士廉同黨了。”裴蘊冷哼了一聲,低聲把李淵與自己交談的情況告訴給了裴矩,然後才又低聲說道:“鑑於此情,所以小弟認為,對陳應良這小子,我們不能急著對他寄以厚望,必須再三觀其行止,然後再決定是否大力扶持。”
裴矩到底比裴蘊混得更好些,心機之深沉也在裴蘊之上,看了一眼遠處的李淵後,裴矩低聲說道:“賢弟也不必急於下此定論,不要忘了,因為應良賢侄的事,唐國公被天子當眾訓斥,顏面受損,他對賢弟你的話語之中,似乎也有挑撥之嫌。”
“這也是小弟最不滿的地方。”裴蘊有些惱怒的說道:“礙不過面子,受人託請說情,這是人之常情,我不怪他。可是這小子竟然蠢到走漏風聲,還把風聲走漏到有仇隙的敵人耳朵裡,行事如此大意,這樣的人,能夠寄以重望麼?”
為陳應良開脫了一句的裴矩默然,因為裴蘊說得確實很有道理——走後門撈犯人這樣的事可以做,但一定要保密,陳應良卻粗心大意把風聲走漏到政敵耳朵裡,這樣的幼稚錯誤就有些難以原諒了。所以再略一盤算後,裴矩便點了點頭,低聲說道:“賢弟言之有理,對於應良賢侄賢侄,我們是先仔細觀其言語行止,然後再決定如何培養。”
這時,文武百官已然輪流行刑完畢,楊玄感和李子雄兩個受刑主角也早已是全身支離破碎,只有腦袋還好生生的套在車輪中,但酷刑還沒結束,主持行刑的宇文大將軍又下令將楊玄感和李子雄的屍體車裂分屍,接著屍體殘骸還被焚化成灰,灑揚於地,讓他們徹底的魂魄無依,這才總算結束了對他們懲罰,同時楊玄感與李子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