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就將嚴重威脅到我們的城父、谷陽和譙縣等地,剿滅極難,不如儘早把他除掉,以免後患。”
“先幹掉房憲伯還有一個好處。”長孫無忌又補充道:“那就是幫著汝陰太守傅永擺脫兩線作戰的窘境,讓他可以全力收拾王二黑,也讓王二黑無法威脅我們最偏遠的山桑縣,一舉兩得,讓我們的南線可以在很長時間內避免大的威脅。”
“從戰略上而言,這個建議不錯。”陳應良點頭,然後又搖頭說道:“但是從戰術上而言,這個建議就有些冒險了,房憲伯所處的地域太過廣闊,我們出兵征討他,他如果帶著深山老林裡一跑,我們就得和董純一樣,天天在深山老林裡和他捉迷藏了,然後我們一旦被他長時間牽制在南面山區,北面和東面就肯定會出問題。”
長孫無忌楞了一楞,然後點了點頭,同意陳應良的這個擔心,旁邊的永城縣令董由則迫不及待說道:“陳通守,那我們出兵彭城吧,幫董留守掃蕩一下彭城南部的賊寇,避免有亂賊坐大,威脅到永城和通濟渠運河,影響我們的財源。”
“彭城太大了。”陳應良還是搖頭,道:“把彭城郡分為兩半,光是南部都比我們譙郡大得多,我手裡的十二個團全部帶過去,也不過是往大海里撒了一把鹽,起不了多少作用,就算掃蕩這些小股流寇亂民比較容易,也必然是耗日持久。”
董由也閉上了嘴巴,雖說董由這個建議完全是出自私心,想要掃平最近威脅讓自己可以放心當官,但陳應良既然不點頭,考核權被陳應良捏在手裡的董由也不敢廢話。這時,陳應良的另一名幕僚錢向民也開口了,道:“陳通守,要不我們北上去幫楊通守一把如何?他是皇親國戚,又是曾經的國子監祭酒,門人眾多,還和你相識,我們幫他這一把,無論那個層面收穫都不會小。”
聽到錢向民這話,陳應良看著梁郡的幾面民變旗幟出神,沒點頭也沒搖頭,因為陳應良在內心深處確實想要出兵梁郡,幫一把老熟人楊汪,收編一些能征善戰的山東兵壯大實力,也嘗試一下收降已經露頭的王伯當和單雄信等未來名將,順便尋找程咬金和牛進達等在野人才,真正的一舉數得。但是梁郡北部那密密麻麻的變民軍旗幟,還有相對比較遙遠的進軍路程,卻又讓目前實力還很不足夠的陳應良望而卻步。
盤算著,陳應良的三角眼無意中瞟到了自己剛剛才親手插上沙盤的小旗上,又順便瞟了瞟進兵路線,一個餿主意頓時浮現心頭,然後陳應良又稍一思索,便說道:“各位,我們先向淮陽出兵如何,先幹掉我那兩個本家兄弟陳應傷和陳應絕?”
聽到陳應良這話,長孫無忌和袁天罡等人面面相覷,然後長孫無忌疑惑的問道:“兄長,你怎麼會想起先向淮陽出兵?我們的幾個鄰居中,就數淮陽的情況最好,剛露頭這個陳應傷和和陳應絕,也不過才裹挾了三千來人的烏合之眾,對我們幾乎沒有任何威脅,何必要把寶貴的作戰力量用在他們身上?”
“是啊。”董由也趕緊附和道:“這對陳家兄弟,是在淮陽郡的鄲縣一帶活動,通濟渠沒有流經淮陽郡,對我們毫無威脅,用不著在他們身上浪費力氣。”
“我也覺得不應該在他們身上浪費力氣。”袁天罡也說道:“鄲縣雖然也和我們譙郡接壤,但旁邊就是我們郡治譙縣,有徐太守和副都尉吳缺率領鄉兵在那裡坐鎮,隨時都可以擋住他們東進,用不著去操心。”
“各位,你們聽說過柿子揀軟的捏這句話沒有?”陳應良厚顏無恥的一笑,又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