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這話,秦瓊和賀延玉立即驚訝的對視了一眼,都想起了張須陀三天前那句莫名其妙的話。陳應良則又說道:“大使,下官還有一點要提醒你,我們切斷賊軍水源的計劃,除了需要對外保密外,組織民夫開槽引流和運土填河這些任務,還只能動用你的齊郡隊伍或者我的譙郡隊伍執行,絕對不能讓濟陰郡和梁郡的軍隊參與。”
“你擔心濟陰和梁郡的隊伍裡有內奸?”張須陀一楞。
“不錯。”陳應良坦然答道:“孟海公賊軍主要就是濟陰郡和梁郡境內活動,肯定與這兩郡官軍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為了提防敵人大量儲水或者出兵破壞,我們不能讓這兩個郡的官軍知道我們的行動計劃。”
“關於這點,老夫倒是沒問題。”張須陀笑道:“不過你說梁郡的官軍未必靠得住,就是你伯父楊通守的問題了。——楊通守,你怎麼看?”
“小混蛋,竟然敢說老夫的軍隊靠不住,不敬長輩,老夫抽你!”楊汪笑罵著舉手作勢要打,陳應良趕緊傻笑賠罪,楊汪則又笑道:“做為懲罰,這次你出兵梁郡,糧草自行承擔,老夫一顆糧米都不會給你!”
“糧草好說,伯父就算不給也是應該的。”陳應良拱手,又說道:“不過小侄覺得,那些可能私通賊軍的奸細也不能浪費,小侄斗膽,還請伯父和大使放出風去,就說小侄此來,準備了一種特殊的攻城武器,三五天內就能攻破賊城,用這個假訊息迷惑一下敵人。”
“散播假訊息沒問題,但賊軍會相信嗎?”楊汪擔心的問道。
“伯父請放心。”陳應良微笑答道:“小侄有辦法讓敵人相信。”
終於輪到孟海公賊軍開始受罪了,當天夜裡,每隔半個時辰就有鑼鼓喊殺把賊軍守軍從睡夢中驚醒,迫使賊軍士兵跳起來緊張備戰,防範官軍乘夜襲,結果每一次都不見官軍的半點人影,折騰得半死只能是輪流休息,輪流戒備。而到了三更過半時,又不知道有那個缺德鬼把一個黑糊糊的東西扔上了城牆,那玩意還在天空中突然炸開,爆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吵醒了大半座城的賊軍士兵,也吵醒了正摟在一起睡覺的孟海公夫妻,嚇得夫妻倆一起光著屁股從床上跳下來,大吼大叫驚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出城哨探的賊軍斥候也開始倒黴,隋軍隊伍不僅投入了大量的騎兵加大斥候戰力度,手段還突然變得無比惡毒,挖陷阱打埋伏,還尤其喜歡扮成流民引誘賊軍上前,然後或是放暗箭偷襲,或是突然拿出武器砍殺,而隨著敵我辨別的口令被官軍審問截獲後,賊軍斥候也就更加受罪了——城外突然冒出了無數的賊軍斥候,高喊著正確口令上前近身,然後突施偷襲,把賊軍斥候打得暈頭轉向,根本不知道到底誰是同伴,誰是敵人,也因此再也無法有效偵察官軍動向,活動空間為之大減。
更讓孟海公夫妻火冒三丈的還在後面,譙郡軍隊抵達孟海城戰場的第二天下午,竟然還有一個自家俘虜被釋放回城,給正在城上值守的孟海公從弟孟啖鬼帶來了一份禮物和一道陳應良的親筆書信,書信上不僅許諾給了孟啖鬼一個朝廷官職與大筆賞賜,還唆使孟啖鬼發起兵變幹掉孟海公夫妻,將功贖罪向朝廷請功!結果孟啖鬼雖然立即砍了那個俘虜,也把書信和禮物立即交給了孟海公夫妻,孟海公夫妻還是因此暴跳如雷,大罵陳應良惡毒卑鄙,心腸狠毒,同時也開始陳應良對其他的將領下手,收買其他將領對自己夫妻不利。
“這就是陳應良小賊的用兵風格。”李密無可奈何的說道:“離間收買,謠言偷襲,坑蒙拐騙,裝土匪扮流氓無所不用其極!看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