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也是如此,雖說陰世師表態願意幫助陳應良進兵作戰,卻又力勸陳應良不要發起太大規模的進攻,最好是先打一場小規模的前哨戰,先拿下一場小勝,分散突厥軍隊的注意力,等待後續援軍大量抵達後,然後再考慮發起決戰。
以陰世師為代表的勤王友軍這麼勸說沒有私心,這點陳應良非常清楚,知道他們是在擔心自己的實力不足,也多少有些畏懼數量二十五萬的突厥鐵騎,反對自己發起進攻是一片好意。但這些好意陳應良卻不能領受,因為陳應良既不想落下畏敵避戰的罵名,也多少有些瞄上了勤王軍隊總指揮的位置,想要先打一個勝仗建立威信,將來就算爭不到勤王總指揮這個位置,在推舉心儀統帥的時候說話也有些分量——陳應良可不想讓李淵一手遮天。
鑑於這些原因,送走了勤王友軍諸將之後,陳應良又盤算了許久,終於還是一拍案几,吼道:“娘希匹!他們不打我打!吹號,升帳,我要點將發兵!”
親兵領命出帳吹號,召集陳應良麾下的武職走狗到大帳聽令,旁邊的長孫無忌卻是萬分擔心,小心問道:“兄長,你考慮好了沒有?這一仗如果不能旗開得勝,那我們的軍心士氣不僅會受到重大影響,你在勤王友軍中的威信也就全完了啊。”
“必須得賭一把了。”陳應良惡狠狠說道:“我如果不趕緊打一個勝仗,等李淵的主力軍隊一到,我們就馬上會被李淵壓下去,到時候李淵要求眾人推舉他為勤王軍隊總指揮,我們拿什麼反對?必須得打,打一場勝仗拿到話語權,這樣才能堵住李淵的嘴!”
長孫無忌點頭,也知道自軍的時間已經不多,必須得讓陳應良冒險賭博一把。而陳應良稍一盤算後,又向長孫無忌問道:“對了,剛才馬邑郡丞李靖說話沒有?我忙著去和別人交涉沒注意到他的情況。”
“李靖?”長孫無忌仔細回憶,片刻才搖頭說道:“應該是一直沒說話,至少我沒聽到他有發言。”
“沒說話?為什麼會沒說話?這傢伙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陳應良益發的覺得自己看穿李靖,不明白這個未來的大唐戰神到底是什麼打算,是真心想要幫助自己?還是打算拿自己做為他在李淵面前的晉身臺階?
這時,譙彭諸將已經陸續趕到大帳侯命,陳應良也只能是先把李靖的事放到一邊,著手安排出兵,鑑於敵情不是很明瞭,陳應良也沒敢冒險用新的戰術,採納了李靖拐彎抹角給自己獻上的誘敵之計,安排張笛率領一千輕步兵擔任誘敵任務,從滹沱河以東的後山小路偷上子幹原,引誘突厥輕騎渡河包抄;自己則率領馬三寶與闞稜二將,率領六千精兵尾隨其後,攻擊突厥包抄隊伍的背後,秦瓊和程咬金二將率領騎兵再尾隨其後,擔任預備隊並預防萬一。其餘諸將則留守大營,聽從袁天罡和魏徵的命令,精通突厥語的長孫無忌也隨陳應良出征。
因為陳應良之前用計無有不應的緣故,聽到了陳應良的安排佈置後,譙彭諸將倒是毫不猶豫的聽令唱諾了,陳應良本人反而有些心虛,又說道:“諸位將軍,這是我們的勤王第一仗,也是我們中原的隊伍與突厥軍隊第一次交戰,你們務必要做好打一場苦戰血戰的心理準備,千萬不能有任何的輕敵大意,但也不能膽怯畏戰,畏敵如虎,明白沒有?”
“明白!”譙彭諸將整齊唱諾,陳應良點點頭,又交代擔任誘敵任務的張笛務必要小心謹慎,提防來自山上山下的敵人包夾,還允許張笛在必要時解散隊伍,讓士兵化整為零脫離戰場,張笛答應記住,陳應良這才下令散帳,讓諸將立即回營準備,下午酉時起依次出兵北上,夜間在路上渡過滹沱河,以免突厥斥候察覺。
既然是友軍,再怎麼的老死不相往來,譙彭隋軍這邊的備戰動作還是瞞不過太原軍斥候的眼睛,同時參與了勤王首領會議的李靖,也把陳應良召開會議的情況如實稟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