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也替叔父你感到惋惜,有心想把調到我的軍中,對你委以重任,就是不知道你的意下如何?”
“果然來了。”長孫順德心中一凜,知道陳應良終於露出了雪亮獠牙,準備挖李淵的牆角了,但長孫順德此來卻沒來得及徵詢李淵的意見,不知道是否應該乘機打入陳應良的幕府充當內應,便含糊說道:“賢侄好意,老夫心領了,但李大使待我不薄,對我恩惠頗多,實在不忍棄之……。”
“叔父誤會了,小侄並不是現在就想把你請來。”陳應良微笑說道:“小侄當然知道李大使對叔父有恩,也知道叔父你現在不會拋棄李大使,小侄只是想諮詢一下叔父的意見,如果叔父願意,待到這次勤王大戰結束之後,小侄再向李大使開口要人,或者再請叔父你自行辭離李大使麾下,到小侄的帳下任職。”
“好象有點誠意,等勤王大戰結束後再招攬我,到時候你如果勤王成功肯定又要高升,跟著你說不定更好,你如果勤王失敗,我當然也用不著和你一起徹底倒臺。”
長孫順德暗暗點頭,覺得陳應良的招攬確實有點誠意,不是不可以考慮接受,滿意之下,長孫順德拱手稱謝,回答說請陳應良給自己一點時間考慮,然後再做答覆。陳應良一聽大喜,忙表示自己的大門永遠向長孫順德敞開,長孫順德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都可以來和自己商量,長孫無忌也在旁邊力勸族叔棄明投暗,拋棄李淵來給自家親戚幫忙,長孫順德只是點頭,連說自己一定會仔細考慮。
說完了這件事,陳應良再一次話風一轉,突然說道:“對了,叔父,你在李大使的帳下不是一直沒有什麼立功的機會嗎?正好,我正有一個差使要安排人去辦,辦好了也是一個功勞,這個功勞與其便宜別人,不如就請叔父擔任。”
長孫順德忙好奇問起是什麼差使,陳應良則語出驚人道:“我打算派一個人去和突厥軍隊聯絡交涉,與始畢賊酋商談交換條件,只要始畢賊酋答應讓我軍送一批糧食和藥物進雁門城,送糧之後,我就馬上釋放之前俘虜到的五千突厥戰俘。聽無忌說,叔父你也懂一些突厥軍隊的語言文字,所以我想把這個差使交給你。”
“大帥,你想以釋放突厥戰俘為代價,換取我們護送一批糧食進雁門城?為什麼?”長孫順德大驚問道。
“因為雁門城內肯定已經缺糧了。”陳應良鄭重說道:“解除崞縣之圍後,我曾經透過齊王殿下這條渠道瞭解過雁門的情況,知道皇帝陛下撤入雁門城時,雁門城內只有二十天的糧食,今天已經是皇帝陛下被困的第二十九天,城裡再怎麼節約糧食也該差不多了,我們身為大隋臣子,怎麼能讓皇帝陛下挨凍受餓?所以我才想到了這個辦法,用我們抓到的五千多突厥戰俘為籌碼,換取突厥軍隊允許我們押送一批糧食北上送進雁門城,先解了皇帝陛下的燃眉之急再說。”
“可是釋放這麼多的突厥俘虜,他們拿起武器又和我們作戰怎麼辦?”長孫順德大驚問道。
“敗軍之將,何以言勇?被我們俘虜過的突厥士兵,又會有什麼勇氣再次和我們血戰到底?”陳應良自信的冷笑了一句,然後又補充道:“當然,我也不能不教訓一下這些突厥蠻夷,你可以直接告訴始畢賊酋,為了懲罰這些突厥戰俘冒犯我大隋天威的罪行,我要把他們每個人都砍掉兩根指頭再釋放,讓他們永遠記住這個血的教訓。”
見陳應良說得認真,長孫順德又考慮了一下,這才說道:“既然是大帥差遣,那麼卑職自當從命,不過卑職有言在先,能否說動始畢賊酋卑職可不敢保證,如果始畢賊酋不肯答應,還請大帥寬恕卑職的無能之罪。”
“那是當然,我就是試一試,能成當然做好,談不妥我當然也不會怪你。”陳應良大笑,然後陳應良又突然一把抓住長孫順德的右手,低聲說道:“叔父,小侄對你還有一個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