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咆哮,大罵陳應狼心狗肺,歹毒殘忍,竟然想要主動製造自己與突厥暗中勾結的滅門死罪,簡直就是無恥狠毒到了極點。
再怎麼大罵都沒用,喪盡天良的陳喪良是給長孫順德口頭命令,除了陳應良的大舅子長孫無忌外再沒有任何人證,更沒有留下任何的字面證據,李淵當然也無法揭穿陳應良的險毒真面目,只能是趕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尋思對策和報復計劃。也是到了這時候,李淵才突然發現了一個重要問題,忙向長孫順德問道:“順德,你剛才說,陳應良小賊還想試探一下始畢可汗對和談的態度?”
“不錯。”長孫順德趕緊點頭,又重複道:“陳小賊說,我能拿回始畢賊酋給你的回書當然最好,如果拿不回來也沒關係,只要替他摸清楚始畢賊酋對和談的態度就行。”
“摸清楚始畢可汗對和談的態度?”李淵拈著鬍鬚開始盤算了,有些狐疑的說道:“難道說,這個小賊在害怕打不過突厥,所以提前做些準備?”
“父親,孩兒也是這麼懷疑。”李二趕緊插口說道:“突厥兵力仍然還有二十多萬,我們勤王聯軍雖然也有十四萬,但軍力參差不齊,戰鬥力強弱懸殊,不少軍隊也過於疲憊,戰鬥力大受影響,內部問題太過眾多,陳應良懼怕不是突厥對手,並不奇怪。”
“當然,也不排除陳應良是在故意示弱。”李二又補充了一句,“陳應良素來以詭計多端著稱,故意示弱讓突厥軍隊掉以輕心,然後再突出奇兵偷襲,這是兵家常見的慣用伎倆,所以陳應良也有可能是在打這樣的主意。”
李淵緩緩點頭,拈著鬍鬚繼續盤算,長孫順德則小心翼翼的說道:“大使,卑職受命出使突厥,陳應良小賊又命令我立即出行,如果你沒什麼吩咐,那卑職就要告辭了。請大使放心,卑職絕不會給陳應良小賊陷害你的機會,回來後我就說始畢賊酋根本不理會就是了。”
李淵不答,臉上的肌肉抽搐幾下,這才下定了決心,把長孫順德叫到面前,在長孫順德的耳邊低聲說道:“你去見到始畢可汗後,可以把我們軍隊的各種內部情況都告訴給始畢可汗,說清楚陳應良小賊現在的帥位不穩,我們軍中的內部問題眾多,也可以把我和陳應良小賊的恩怨過節都告訴給始畢可汗,但絕對不能留下墨吃紙,明白了麼?”
長孫順德的臉色有些微變,低聲說道:“卑職明白,但卑職未必能見到始畢賊酋,也未必有機會向他介紹這些情況,如果卑職做不到,還請大使恕罪。”
“放心,你一定能見到始畢可汗,也一定有機會介紹這些情況。”李淵拍拍長孫順德的肩膀,冷笑說道:“突厥對我們的情況一無所知,對陳應良小賊恐怕更是第一次聽到他的名字,所以我敢斷定,始畢可汗就算不會答應陳應良小賊開出的條件,也一定會親自接見你,並且還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套取我們的軍情。”
帶著李淵的囑託,長孫順德先是回到了陳應良的中軍大帳,辭別了陳應良後就帶著兩個隨從北上趕往突厥營地了,此時天色已然微黑,陳應良剛親自率領一軍出帳巡營時,李靖卻又跑到了陳應良的面前,單獨向陳應良呈報道:“大帥,不知道你是否知情,李大使今天下午去了江都軍營地,與王世充一家相處了不短時間。”
“當然知道。”陳應良點頭,一邊招呼李靖陪同自己巡營,一邊隨口說道:“我還知道這是離間計,故意和我的岳丈接近,讓我對王郡丞互相生出猜忌,然後乘機挑撥離間,更加的孤立我,也更加的動搖我的帥位。”
“大帥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