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薛仁越,雖然不知道薛仁越有沒有膽量不顧父兄安危繼續與陳喪良死抗到底,但為了爭取最後的希望和機會,在隨同薛仁越撤往折摭城的路上,宇文歆還是透過賄賂手段買通了薛仁越的左右親信,得以在路上與薛仁越並騎而行,乘機試探薛仁越的真正態度,也嘗試慫恿薛仁越繼續與陳喪良死抗到底。
“晉王殿下,小使雖是外人,但事已至此,小使還是想要斗膽問上一句,殿下撤回了折摭城後,下一步打算如何做?”宇文歆開門見山的問道。
“本王要是知道就好了。”薛仁越沒好氣的答道:“父皇不幸被擒,兄長也遭了毒手,現在軍心不穩士氣崩潰,本王還想找個人問問接下來怎麼辦。”
偷看薛仁越,見他的煩躁表情絕非作偽,宇文歆的心裡大概有了底,知道薛仁越確實還沒有向陳喪良屈服的心思,然後才又說道:“殿下,小使認為,如果你想救回大秦皇帝,那就只有一個辦法,回到了折摭城後不可猶豫,必須立即統兵西歸,返回天水,扼隴山天險而守,繼續與陳應良奸賊對抗到底!”
“你說什麼?”薛仁越大吃一驚,扭頭來看宇文歆,驚訝問道:“我要救回父皇,唯一的辦法就是立即撤回天水,繼續陳應良奸賊交戰?”
“正是如此。”宇文歆大力點頭,又微笑說道:“想必殿下一定要問,如果陳應良奸賊殺害皇帝陛下怎麼辦?但殿下你怎麼也不想想,陳應良奸賊如果逼迫貴軍投降,又怎麼可能捨得殺害皇帝陛下?他就不怕殺害你的父皇之後,徹底激怒殿下與貴軍將士,同仇敵愾的繼續與他死戰到底?”
說著,宇文歆偷看了一下薛仁越的神色,見他神情若有所思已然動搖,便又乘機說道:“所以小使認為,殿下目前越是不向陳應良奸賊屈服投降,你的父皇就越是穩如泰山,因為殺害你的父皇,他除了能夠得到一顆人頭外和隴西將士的切齒痛恨外,就只能得到殺俘罵名,再無任何收穫!”
薛仁越終於點了點頭,說道:“先生言之有理,不錯,陳應良奸賊俘獲我的父皇,必然只會想到利用我的父皇逼降我軍,絕不會輕易殺害。我越是堅持不肯屈服,繼續與他抗衡到底,他就越不敢對我的父皇下毒手。”
“殿下高明,正是如此!”宇文歆鼓掌,又低聲說道:“殿下恕罪,小使還得說一句冒犯的話,如果殿下因為懼怕陳應良奸賊殺害你的父親,選擇了向陳應良奸賊屈服低頭,那麼殿下一家才是真正的大禍臨頭了。因為殿下屈服之後,交出了手中軍隊與疆土城池,你的一家在陳應良面前就成了無用之人,陳應良不僅不會給予殿下一家榮華富貴,還肯定會忌憚殿下一家在隴西的根基威望,從而生出殺心!”
薛仁越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立即被宇文歆這番話打動,宇文歆則又繼續慫恿道:“退一萬步說,就算陳應良奸賊沒動殺機,殿下你投降之後,也最多隻是車不過一乘,隨行不過四五人,還得隨時看仇人臉色,忍氣吞聲,生不如死,那及得上殿下撤回天水之後獨掌大權,將來繼承大秦大統的風光榮耀?”
是人都有自私心理,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的薛舉教出來的兒子自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聽了宇文歆的慫恿煽動後,薛仁越再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即就點頭說道:“多謝先生指點,本王明白該怎麼做了。先生放心,現在父皇和兄長都不幸被陳應良賊軍擒獲,大秦軍隊理應由本王執掌,本王現在就答應你,貴我兩軍從現在開始就締結盟約,同進共退,不破陳應良奸賊,誓不罷兵!”
宇文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