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也被按了面向地面,不給他向裴仁基使眼色的機會。
“還有你,蕭懷靜!”陳喪良又轉向了蕭懷靜,威嚴喝道:“之前來見你那個人,是誰?!你身為皇后族人,在虎牢關裡那來的親戚?你那個親戚,現在在那裡?還有,之前虎牢關城破之時,你是如何逃出的虎牢關,又是如何的逃到了管城?”
蕭懷靜和裴仁基同樣的面如死灰了,都想開口狡辯,卻又都被陳喪良的氣勢所凌,話到嘴邊就咽回了肚子裡,還不由自主的微微後退,陳喪良察言觀色,知道二人膽氣已怯,便直接上前一步,向二人大喝道:“是你們自己跪下受縛?還是我下令拿人?自己選擇!”
連陳喪良都沒有想到效果會有這麼好,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和讓賈閏甫氣爆肚皮的是,聽到了陳喪良的威嚴大喝後,做賊心虛的裴仁基和蕭懷靜二人,竟然不約而同的掉轉腦袋,撒腿就往大營深處跑路逃命!
“抓住他們!”陳應良足足楞了五秒鐘才回過神來,大聲喝令抓捕,後面的隋軍將士雖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卻也大呼小叫著蜂擁衝進中軍的營地,快步去追裴仁基和蕭懷靜。
“攔住他們!攔住他們!”裴仁基也還算聰明,逃命期間不斷向身旁的中軍士兵大喝下令,結果那些士兵在同樣不明所以的情況下,也紛紛依令上前阻攔追兵,質問他們為何追趕主帥,中軍營地也立即為之大亂。
陳應良當然沒有參與追趕,只是立即大步前往中軍大帳,命令秦瓊的麾下隊伍接管大帳防務,解除裴仁基的親兵武器,結果剛做完了這些,馬上就有將士來報,說是隻抓住了蕭懷靜,裴仁基卻搶先一步衝進了馬廄,搶了一匹連馬鞍都沒有的戰馬,直接往後營大門衝了出去,而後營那邊因為還沒有收到訊息的緣故,沒能攔住裴仁基,讓裴仁基從後門直接逃了出去。
“伯父,你還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啊。”陳喪良搖頭苦笑,原本計劃好的用賈閏甫和蕭懷靜給裴仁基當替罪羊的打算也徹底落空,然後陳喪良又稍一思索,立即搖頭說道:“不能追了,再追就是幫裴仁基立即取得瓦崗賊的信任,叫所有人都回來。”
派人去撤回追兵,陳喪良也順手揪過一個秦瓊的親兵,在他的耳朵旁邊低聲交代了一通,這才拍著他的肩膀說道:“盡力辦到,若能成功,我升你三級,再賞你一百貫錢!”秦瓊的親兵大喜,答應後立即飛奔下去依計行事,陳喪良也立即下令吹號升帳,召集河南討捕軍將領到中軍大帳侯命。
命令傳達,升帳號也吹了,然而因為形勢太過混亂的緣故,足足用了一刻鐘時間,河南討捕軍的各級將領才基本到齊。陳喪良也不客氣,開門見山就說道:“諸位將軍,時間緊急,多餘的話我也不說了,裴仁基通敵叛國,暗通瓦崗,畏罪潛逃,從現在開始,河南討捕軍由我暫時掌管指揮,聽明白沒有?”
“明白!”隋軍眾將整齊答應。
“很好。”陳應良滿意點頭,又喝道:“河南討捕軍眾將聽令,立即集結兵馬,棄營撤退,返回洛口倉,只帶武器戰馬與盔甲,輜重糧草和軍帳柵欄,全部點火焚燬!賀延玉率本部開路,羅士信、秦瓊,你二人各率本部兵馬,與我一同殿後!其餘眾將,各率本部撤退,以後左右前中五營為撤退順序,不得有誤!有怯極先逃者,立斬不赦!”
“留守,時間上恐怕來不及吧?”一名虎牙將怯生生說道:“這裡距離虎牢關只有十里,瓦崗賊探到情況立即出擊,恐怕我們才剛撤出營地。”
“放心,瓦崗賊那邊我只有安排,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