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個兵勇,指著喬五道,“這小子腿上中了槍,待會兒你揹著他走!”
那兵勇依言,將喬五負在背後。
見喬五還在掙扎,馮慎寬慰道:“喬兄弟若信得過在下,就不要再節外生枝了。”
喬五看馮慎許久,這才使勁地點了點頭。“好,我信你!”
張作霖向馮慎等人團團一揖,“諸位,今晚不見不散,沒什麼事的話,我老張就先告辭了!”
“恕不遠送!”
待張作霖走後,香瓜噘起了嘴巴。“馮大哥,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霸海雙蛟也道:“是啊馮老弟,這事說到底,跟咱們沒啥關係,為何你偏要大包大攬?”
“一半是道義,一半出於私心!”馮慎說著,向四下一望,“這裡不是說話處,先找個安靜的地方吧。”
劉佔海會意,向後廚叫道:“還有喘氣的沒?快些滾出來!”
半天工夫,那掌櫃的與跑堂哆裡哆嗦地走上前來。“幾位好漢……有什麼吩咐?”
劉佔海問道:“你這裡有客房沒有?”
“有有有”,掌櫃的慌不迭地點頭,“小店樓下打尖,樓上住宿……”
“找間乾淨的,咱們要歇腳!”劉佔海說著,掏出一錠大銀拋去。“酒錢和房錢都在裡面了,剩下的,算是賠你打壞了的桌椅!”
“多謝好漢,多謝好漢……”掌櫃的一推小跑堂,“還不趕緊去招呼?去找間最寬敞的,好水好茶伺候著。”
“是是,”跑堂的忙哈腰點頭,“三位好漢爺、這位姑奶奶,都樓上請吧。”
四人上樓入房後,便打發跑堂的離開。
霸海雙蛟大馬金刀的往桌前一坐,“馮老弟,這會沒閒雜人了,你說說吧!”
“好。”馮慎點點頭,道,“那喬五雖是竊賊,但他甘冒大險,捨命為義兄復仇,單憑著這一點,我也不能眼睜睜見他送命。”
香瓜道:“俺還是不懂。馮大哥,你要救喬五,直接放了他不就行了嗎?”
馮慎道:“方才你們也瞧見了。當時要放了喬五,他必會找張作霖拼命。畢竟張作霖是巡防營的統領,若真被喬五所殺,軍中定會追查兇手,到時候我們也難逃干係。”
劉佔海嘬了嘬後槽牙,“馮老弟你……唉!”
馮慎道:“佔海大哥有話,只管講出來好了。”
“那我就直說了!”劉佔海道,“我說馮老弟,你現在……怎麼變得婆婆媽媽的?怕得罪這個、得罪那個,原來的你,可不是這樣啊!”
“沒錯!”劉佔川道,“馮老弟,莫說他一個巡防營統領,就算是東三省總督又如何?一刀宰了,打出這奉天城去,誰能攔得住咱們?”
馮慎哈哈笑道:“兩位大哥的意思我懂。誠如你們所說,就算在這城中鬧個地覆天翻,咱們想要脫身亦是不難。然兩位大哥可別忘了,到奉天是有正事要辦,若大動干戈引得滿城風雨,我們便會成為眾矢之的,到時候處處受制,豈不是因小而失大了?”
劉佔川道:“馮老弟,你給咱透個實底,你和香瓜妹子要辦的大事,究竟是什麼?”
馮慎與香瓜互視一眼,踟躕道:“這個……”
劉佔海見狀,道:“馮老弟也不必為難,咱哥倆信得過你,你既不願講,只當咱沒問就是。”
馮慎嘆道:“生死之交,理應肝膽相照。罷了,我也不瞞兩位大哥了。此來奉天,是為了尋訪那滿清龍脈的下落!”
“滿清龍脈?”霸海雙蛟一怔,“那是個什麼?”
香瓜道:“你倆也別瞎打聽了,俺和馮大哥要是知道,還用得著現來奉天找嗎?對了,俺大師父說這事至關緊要,你倆可不能出去亂說!”
霸海雙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