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痕跡。
莫非廟裡有名堂?
透過殘牆斷壁,三人又朝破廟內打量。正看著,廟中突然發出一陣響動。緊接著,泥像扭轉、暗洞透現,鑽出來兩個嘍囉。
三人見狀,趕緊將身子壓低,屏聲閉氣。
只聽一個嘍囉抱怨道:“教主也太小心了……再過一個時辰,雲少爺那頭就派人來接咱們了,還用盯哪門子梢啊!”
“嗐……”另一個倒看得挺開,“去就去唄,咱往山下繞個一圈,就當是遛腿了。行了,走吧!”
待嘍囉走遠,三人這才從石後出來。唐子浚眼尖,早就察覺出了門道兒。他一進廟,就朝山神像後摸去。只一下,便拉出了那條木杘。
唐子淇一看,便說道:“哥,這是咱唐門的‘九曲轉子軸’啊!”
“嗯,”唐子浚點頭道:“定是唐猛,將這銷器的製法外傳了邪教……不管了,你倆打起精神,我先將這暗門轉開!”
說著,唐子浚便要將木杘搖動。才轉了半圈,唐子浚突然停手:“好像有動靜!先出廟!”
三人剛回到廟外巨石後藏好,先前那倆嘍囉,便上氣不接下氣地折了回來。
“當家的不好了!山下聚了一大堆鷹爪子!”
“弟兄們快操傢伙啊……”
兩個嘍囉一面大呼小叫著,一面進洞報信。而石後三人,卻大鬆了一口氣。他們明白,八成是後援到了。
唐子淇面上一喜,道:“哥,官兵都來了,咱們殺進去吧?”
“是啊,”香瓜也搓著手,興奮道,“俺早等不及了!”
“還不是時候。”唐子浚趕緊穩住二人,“洞內深淺不知,貿然闖進去,將咱們陷住事小,可耽誤了救馮兄弟,事就大了!等會兒少不得有一番廝殺,到那個時候,咱們再趁亂去救人。”
聽唐子浚說得有理,香瓜與唐子淇便按下性子,繼續躲在石後,靜候時機。
山下,大隊官兵已布好陣仗。副將烏勒登坐在馬上,大聲的發號施令:“馬保興、周世銘何在?”
佇列中閃出兩員佐領:“末將在此!”
烏勒登問道:“四面都圍好了沒有?”
一名佐領道:“回稟協臺,這高崗陽面是條大河,其餘三向,兄弟們皆已把定!”
“好!”烏勒登滿意的點點頭,“都提起勁來,等會兒攻上山去,活捉了那幫汙合之眾!”
另一名佐領又道:“這山崗,僅有一條窄道通行。該如何拔取,還請烏將軍決策!”
烏勒登遠眺了一陣,才道:“是他孃的不好攻……這樣吧馬保興,你挑些軍健打先鋒,先往山上探著。周世銘則帶人,跟在後邊接濟。等掃清了前障,大隊人馬便一湧而上。哦還有,賊人還擄了個叫馮慎的公人,剿匪時,一定要小心,別將他誤傷了!”
“是!”二佐領一抱拳,各自下去傳令。
當官軍列成縱隊,朝山上挺進時,那山腹內的一干歹人,也已然鑽出暗洞之外。
天理教的惡徒皆手忙腳亂,顯得十分慌張。那四個扈從倒是慢條斯理,嘴角竟還掛著一抹淺笑。
見他們從容自若,查仵作不由得好奇:“四位壯士,鷹爪子就要攻上來了,你們怎還這般泰然?莫非已有應對的良策?”
“哈哈哈……”打頭那扈從爽朗一笑,道,“查教主用不著擔心,那不是鷹爪子,是咱自己人!”
“自己人?”查仵作一怔,轉朝那報信嘍囉喝道,“不說是大隊官兵嗎?”
“沒錯啊!我們瞧得真真的!”報信嘍囉急道,“一個個持刀擎槍的,鐵定是吃皇糧的!”
“那就對了!”打頭那扈從笑道,“正是雲少爺派來的接應!”
查仵作狐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