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期而遇。多虧了二位指引……”
未等說完,馮慎已飛身護在肅王身前,嚴守門戶,如臨大敵。
“咦?”那中年文士笑道,“小子,還亮上架式了?那丁字步站的不賴嗎。來來來,既然你有興致,那我便陪你耍兩圈!”
說著,中年文士輕輕一縱,將手搭至馮慎肩頭。馮慎只覺肩上一緊,好似壓來千鈞巨力,大驚之下,忙運氣抵禦。
“錯了錯了!”中年文士搖搖頭,掌中內勁一吐。馮慎再也抗不住,登時單膝跪地。
“無聲!”醜臉道人突然喝道,“點到為止!”
“是,”中年文士聞言,便收掌撤招,望著地上的馮慎,嘆然說道,“小子,知道錯在哪嗎?”
馮慎見他如此,也知他無有惡意,緩緩站直了身子,衝中年文士一拱。“還請……先生指教……”
“這樣粗淺的道理都不懂?”中年文士憤然道,“物極則變,變則化,化則通達。適方才我施以強力,若你能相拒,還則罷了。可明知不敵,卻硬要抵禦,豈不是螳臂擋車、蚍蜉撼樹?”
“先生神技,在下望塵莫及……”馮慎作難道,“然情急之下,縱知不敵,也只得硬著頭皮招架……”
“冥頑不化,愚鈍無知!”中年文士氣得搖扇自扇,“過剛者易折,善柔者不敗。與勁敵拆招,更應當避其鋒銳、擊其惰歸!”
經這一點,馮慎茅塞頓開,心中驟然豁亮。“先生是說,方才只可一卸,而不可一御?”
“哈哈,”中年文士回嗔作喜道,“總算還沒笨到家!”
“哎呀,先生還精於武技?”肅王讚歎不已,“真乃是深藏不露啊!佩服佩服!”
中年文士微微一笑,“好說。”
見那醜臉道人面生,肅王又問道:“不知這位仙長是?”
那女尼搶先道:“這位是我們掌門師兄!”
肅王油然起敬,“原來是掌門人,失敬了!”
“無量壽福”,醜臉道人雖形容蚩陋,言語中卻滿是和藹。“閣下不必多禮。所尋之人,想必已找到了吧?”
“找到了,”肅王回身道,“繡娘,快快上前見禮!”
繡娘急忙下車,衝三人各道了萬福。
待看清了繡娘,醜臉道人面上一滯。“令閫腹有紫光,此乃蘭夢之徵兆!”
“哦?”肅王奇道,“內子確有了身孕,仙長是如何看出來的?”
中年文士插言道:“我師兄精於相佔,鑿龜數策,無一不準。又豈會瞧不出?”
醜臉道人擺擺手,示意文士不得多嘴,自己掐算一番,才對肅王道:“令閫所懷,是個女娃娃。”
肅王將信將疑,“仙長所言當真?”
醜臉道人嘆道:“信與不信,敬請自便。然據貧道所推,此女鳳胎虎象。他日長成後,必有駭世之舉!”
“駭世之舉?”肅王歡欣道,“這麼說我這孩兒……或可成就一番俊功偉績?”
“倒也未必,”醜臉道人面露憂慮,“有道是陰陽互演,觸極輒反。由此迴圈相生,不息不滅。禍生不德,福有慎機。性不善則弊顯,行不端則惡彰……縱有那通天的才能,也終為患害啊!”
肅王茫然道:“這話裡玄機,著實是聽不懂……還請仙長明示。”
醜臉道人搖了搖頭,“天機不可道破,貧道言止於斯……最後,再提醒閣下一句吧!”
肅王拱手道:“仙長請講。”
醜臉道人獨目一眯,朗聲道:“令愛此後,莫讓她離了中土,更不可渡海東寄!”
“這是自然,”肅王道,“為人父母者,皆盼著兒女承歡膝下,哪會捨得送出洋去?”
“那樣最好,”醜臉道人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