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絕非鼓弄唇舌、挑撥是非的下三濫!”
小德張一喜,“馮章京的意思,是不會揭發咱家那幾句玩笑話了?”
馮慎道:“若不是張公公重提,馮某早已將那事忘卻。”
“哎喲,”小德張喜笑顏開,“咱家就知道馮章京大人有大量……馮章京不愧是君子,至誠君子哪!”
馮慎手掌一擺,止住小德張諛詞。“張公公不必東拉西扯,說說你到此處的目的吧!”
小德張面目陡僵,“咱家晚上睡不著,沒事來這裡遛彎兒成不成?”
馮慎道:“遛彎散步,還要穿上夜行衣、蒙上了面?張公公的雅興,倒是十分獨特啊!”
“你……你還是在懷疑咱家?馮章京,說話可得有憑有據,就算咱家穿了黑衣,身上也沒攜半點兒贓物,不信,你來搜搜……”小德張有些詞窮,索性敞開衣襟。
“那馮某便得罪了!”馮慎說完,便朝小德張身上摸去。
“嘿!姓馮的,咱家就是那麼一說,你還真搜啊?”
馮慎不加理睬,將他上下摸了個遍。
“找到什麼了麼?”
馮慎搖頭道:“並無他物。”
“哼!”小德張忿忿地合上衣襟,“姓馮的你要明白,這是在皇宮內院,別覺著有令牌傍身,就可以為所欲為!你區區一個漢軍雲麾使,跟那些王公重臣比起來,也不過是個芝麻綠豆大的小官,該你管的你就管,不該你管的,就少插手!行了,你愛怎麼想便怎麼想吧,咱家還不伺候了!讓開,咱家要回去睡覺!”
第五章 雲譎波詭
被馮慎識破身份後,小德張惱羞成怒,幾句話不合,便撇下馮慎揚長而去。
馮慎心下縱有千般不願,奈何抓不到其涉案的實據,唯有聽之任之,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
回到下榻的值房,馮慎和衣而臥,以手臂做枕,將所遇種種逐一忖量。
定是漏掉了些什麼!
馮慎越想,越發感覺小德張可疑。如此推推敲敲,馮慎這一宿,也沒怎麼閤眼。
不知不覺,已是朝日照窗。想起自己還與肅王有約,馮慎便下炕淨臉,對付著吃了些殘羹冷炙,又趕赴了福華門。
才到門口,便見二馬並立。肅王披著大氅,正立於馬旁。
看到馮慎出來,肅王把掌心一攤,托出兩隻焦圈兒。“快來,本王路上買的,咱倆兒一人一個,趁著還有點兒熱乎勁兒,先填填肚子吧。”
肅王鬚髮掛霜,顯然是等候已久。馮慎感激之餘,也不多話,接過焦圈兒便大吃大嚼。
“瞧你那吃相,慢點兒。”肅王也咬了一口,問道,“馮慎啊,宮裡的案子,有眉目了嗎?”
馮慎道:“現在只感覺一人可疑,然找不出真憑實據。”
“哦?”肅王眼睛一亮,“不打緊,先說那人是誰?”
馮慎壓低聲音:“這人王爺認得,是小德張。”
“居然是他?”肅王沉吟道,“嗯,這人貪婪狹隘……說不定還真是他搞的鬼……”
馮慎點點頭,道:“接下來卑職對他的舉動,定會詳加留意,爭取儘快捉到他的狐狸尾巴!對了王爺,宮外有什麼線索嗎?”
“嘿,瞧本王這記性!”肅王一拍大腿道,“本王這麼早趕過來,就是想跟你說這事的。馮慎啊,崔玉貴這個人,你可聽說過嗎?”
馮慎搖頭道:“未曾聽人說起。”
“是了,宮裡的事你多半不曉。”肅王又道,“這崔玉貴離宮前,是內監的二總管,地位僅排在李連英之下。本王帶來的線索,就是與他有關!”
馮慎道,“卑職願聞其詳。”
“是這樣的,”肅王接著道:“昨日本王動用了所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