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瓜晃了晃手中木筒,“自然是用來當作繩子,把這筒子給綁在雕兒腿上啦。”
霸海雙蛟道:“那為啥偏要咱哥倆撕衣裳啊?”
香瓜道:“俺可是女的,總不能撕俺自己的吧?”
霸海雙蛟嘟囔道:“不是還有馮老弟和唐少主嗎?”
“馮大哥更不能撕了!”香瓜說著,又指著唐子浚道,“人家唐大哥的衣裳上也是乾乾淨淨的,哪像你倆?把衣裳穿得髒兮兮的、油乎乎的,撕了也不心疼!快點呀,雕兒都等不及啦!”
“得!”霸海雙蛟對視一眼,苦笑道,“咱哥倆一人撕上一條吧。這下倒好,衣裳不光髒,還破了呢。”
取過布條後,香瓜就把那小木筒牢牢地縛在巨雕腿上,又“唧咯”幾聲後,那巨雕便亮出翅膀,朝下“呼”的一扇,身子便如一把利劍,疾疾向半空中插去。
巨雕愈飛愈高,最後變成一個小黑點,隱在雲間不見。翔於天際,不用越嶺翻山,再加上巨雕羽翼雄健,更是掣電追風,沒出一個晝夜,便將圖信帶到了五女山。
因那巨雕的樣子駭人,山上的嘍囉們皆不敢靠前。最後還是那巨雕等得不耐煩了,自己從腿上啄碎了布條,將那小木筒拋下離開。
見那木筒上刻著“石大當家親啟”,嘍囉們趕緊轉送給石敢當。石敢當見信觀圖後,二話不說,當即命手下收拾所需,儘快動身。
然畢竟是上百人馬的開拔,準備行囊糧草用去了數天,購繩買馬又花掉了幾日。就算石敢當一行晝夜趲程,要抵達那長白山,也至少得十天半個月。
在守候的這段日子裡,馮慎等六人卻得以短暫的閒適。白天時在山中林地活動,晚上便回到龍門壁上的洞窟內過宿。住在那洞窟中,可護著黃金,又可擋風遮寒,雖然崖高壁險,但經過連日的往返上下,別說是馮慎等人,就連霸海雙蛟攀爬起來,也都已是輕車熟路。
因要在附近尋處通海的水道,故而但有閒暇,六人便會繞山四處打探。長白山方圓數十里內的溪川不少,除去那條通天河外,另有許多岔流。然通天河直出向北,其他的河溪又是水短灘淺,別說是通海,就連行船都難。
六人尋至最後,在東麓和南麓各發現一條河谷開闊的大川。馮慎對照著海圖一加推測,感覺依稀是圖們江和鴨綠江的源頭模樣。
這兩條江都可入海。然圖們江向東,要經朝鮮、日本等地,鴨綠江往南,順江而下,剛好是馮慎等人從沉沙島來時的路線。並且,此時潛龍號就於這鴨綠江下游泊著,再加上天氣漸暖,水量劇增,將其逆流航至山外的河源,也是不無可能。
為保萬無一失,香瓜又施術喚來左近的禽鳥,連問了幾隻,皆雲南麓那道大川,確是那鴨綠江源。
萬事俱備,唯欠東風。如今運送黃金的路線也已選定,眼下就只等那人手一齊,便可拆壇運金。
回到龍門壁後,唐子浚代霸海雙蛟寫了封書信,也沒再另描龍圖,只是讓他們順江一直行至源頭。書信寫好,香瓜又招過那頭巨雕,依舊法轉送至安東。
留守了近兩個月,“潛龍號”上那十餘名親信早已閒得百無聊賴,一得知霸海雙蛟傳喚的訊息,皆是興奮無比,當即駕著“潛龍號”北上。
仗著“潛龍號”行航之便,不出幾日,霸海雙蛟的手下就已來在鴨綠江源附近。這些天來,霸海雙蛟每日都來源頭觀望一番,一見那江流中的鋼鐵大物,豈能認不出來?
眾人相見,各自暢懷,忙找了處隱蔽的地方停好“潛龍號”,歡天喜地地去龍門壁下找馮慎等人會合。
見了那十餘名親信後,馮慎等心中也十分高興,一行人正你說我笑著,又聽到不遠處人語馬嘶。
只一望,香瓜更是眉開眼笑。“哈哈!石大哥他們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