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他們的雅間。請了安後,戰戰兢兢地垂手立在一旁。
“你就是煲湯的廚子?”馮慎看著來人,問道,“如何稱呼?”
“大爺就叫我牛二好了,”牛二趕緊回道,“都賴我粗心大意,一個沒留心,就以次充好……掃了二位爺吃酒的雅興……”
“牛二呀牛二,”馮慎搖了搖頭,道,“你到這裡僅僅是為了這些?”
牛二一怔,後背上全是冷汗,呆愣在那裡,說不出話來。
“這位爺消消氣,”見那牛二慌了,跑堂的便開始幫腔,“我們這廚子也知道錯了,您看……”
“錯不錯的先不提,”馮慎看著跑堂的慢慢說道,“我並非斤斤計較之人,若真是因為食材不潔,我倒真不會與你們挑理。”
“還是大爺知道疼人!”跑堂的忙道,“我們這廚子口拙木訥,小的就先替他謝謝二位爺的開恩……”
“不急著謝,”馮慎從那湯盆裡夾起一塊骨頭來,又對那牛二問道,“你來說說,這湯裡的骨頭,當真是豬骨?”
“這位爺……”牛二一聽,哆嗦得聲調都變了,“這……這豬骨煲裡……自然就是豬骨啊……”
“胡說八道!”馮慎筷子一揚,將那塊帶肉的骨頭直接擲到牛二腳下,“這滿滿一盆,分明皆是人骨!”
聽得馮慎這句話,其他人全都傻了眼。
查仵作大驚,“噌”的一聲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馮少爺……這究竟怎麼回事?”
那跑堂的也慌得滿頭是汗:“這位爺……這吃官司、要人命的話……可不能亂說啊……”
“亂說?”馮慎冷哼了一聲,指著瑟瑟發抖的牛二道,“你自己問問他,看我是不是在亂說!”
“我的個親哥哥喲……你倒是說句話啊!”跑堂的一把攬住那牛二,急得眼淚都下來了,“那位爺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啊?這……這湯裡……真是人骨頭嗎?”
“怎麼……怎麼可能?”被跑堂的一晃,那牛二倒是恢復了些神志,但他還是臉色慘白,頭上虛汗直冒,“這怎麼會是人骨?明明……明明就是些豬骨頭……”
“哼!還嘴犟!”馮慎一拂衣袖,“那我就說得再明白些!”
馮慎指著地上的骨頭接著道:“這塊骨頭,看似是一截肥豬的前蹄,可實則不然。此骨尺、橈纖細,根本不似豬類那般粗大、貼合。並且,那骨髓細密、骨質薄脆,不是人骨又是何物?”
查仵作趕緊走上前,低頭打量了一陣子:“果真如此!”
“那……那也不能說是人的吧?”牛二還是不肯承認,“我們都沒看出來……怎麼你們就非得說是人的?”
“嘿?小子!”查仵作抬起頭來,衝著那牛二道,“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們這二位爺是吃哪碗飯的?告訴你!既然我們馮少爺說這是人骨,那就鐵定沒跑!”
“牛二,別說我們難為你,”馮慎說著,又在那盆湯裡撈了幾下,一節小骨便被取了出來,“驗骨辨骨之事你不懂,但這塊骨頭,你應該能看得出來吧?什麼豬畜,能長出這種骨頭?”
牛二順著看去,一下子傻了眼。原來馮慎剛從湯裡撈出的,竟是一節指骨。這人與其他畜類不同,特別是那指骨構造,有著很大的差異。就算是普通人,也能夠一眼分辨出來。
事到如今,牛二再沒話說。那跑堂的也慌了,呆呆地看著牛二,瞠目結舌。
“牛二!你若老實招了,也便罷了,”查仵作死死地盯著牛二,生怕他狗急跳牆,“若是敢負隅頑抗,那……那休怪我們不客氣!”
“招?”那牛二一愣,“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查爺,”馮慎道,“給他們透個底!”
“好嘞!”查仵作探手在身上一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