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馮慎早已全神戒備,一聽曾三這話,也顧不上許多,當先向雙杏與夏竹發難。可沒曾想還沒撲至二人身前,馮慎便覺腰上一空,驚悸之餘,回手一摸,原本插著那長筒的後腰際,已然空空如也。
“糟了!”
馮慎趕忙調身,背後一個身影卻“呼”的一閃,躍上了牆頭。
還沒等馮慎看明白,雙杏與夏竹便雙雙朝牆上嬌喝道:“常媽,果然是你!”
只見常媽腰身一拔,雙目閃出精光,哪裡還像個頹廢老邁的婆子?一張嘴說話,腔調也不似平時那般沙啞。“你們兩個死丫頭現在才發覺?咯咯咯,晚啦!”
不但是馮慎,就連馮全、香瓜也都傻了眼。他們皆曾疑心身邊潛伏著歹徒的內線,可無論如何懷疑,都沒往常媽身上想過。
馮慎腦中一片混亂,身子搖了幾搖,勉強站穩。“雙杏、夏竹……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雙杏道:“公子爺,自打那個男子無故暴死後……”
馮慎一怔,“哪個男子?”
夏竹忙道:“就是魯班頭救下的那送信的。後來聽公子爺說起才知道,他好像是平谷陳知縣的侄兒。”
馮慎點點頭,又朝牆上眾人一望。“他叫陳維業。”
曾三抱著手臂,肆無忌憚道:“馮老弟用不著這麼緊張,咱們暫時不會動你!你是不知道,老哥我呀,就願意看你這副吃驚的樣子!多看一會兒,心裡就多高興一會兒!反正你們都逃不掉,讓你當個明白鬼又何妨呢?哈哈……哈哈哈哈……”
馮慎哼道:“那豈不是要多謝三爺的‘大仁大義’了?”
“好說,好說……哈哈哈……”
馮慎不再理睬,“雙杏,你接著說!”
雙杏又道:“之後,公子爺雖然不說破,可都懷疑是我與夏竹乾的……後來我們為洗清自己的嫌疑,也在處處留意。就在今天傍晚,我瞧見一個蒙面人從常媽屋裡溜了出來,便趕緊與夏竹追了出去。可追到巷子口,那蒙面人卻掏出一把匕首向我們砍來,還好當時我倆躲得快,只被劃破了衣裳。再後來,巷子口來了行人,那蒙面人就撇下我們自己逃了。我跟夏竹相互攙扶著回到家時,便剛好碰上了香瓜妹妹……”
香瓜道:“呀,你們怎麼不早說?俺還以為是……”
夏竹接著道:“當時那人雖然蒙著面,但看背影很像是常媽,可一來我們沒拿著證據,二來也實在想不到常媽能有那樣的身手,所以就沒敢聲張。後來常媽從外面‘買菜’回來,喊著自己房裡遭了賊,丟了一隻鐲子,我們見狀,就更不往她身上懷疑了……”
“咯咯咯,我在馮家一潛數年,豈會輕易著了你們兩個丫頭片子的道兒?不錯,之前害死陳維業的人是我,暗中為統領報信的人也是我!”白魎笑著掂了掂手中長筒,又故意粗起嗓子,“公子爺,老婆子是不是又給你添麻煩了呀?咯咯咯……”
馮慎恨道:“白魎,你隱藏得果然夠深!既然現在你身份已亮,又何不以真面目示人?聽你的聲音,應該不至於太老,哼哼,恐怕還算個半老徐娘吧?”
白魎摸著自己的臉頰,幽幽道:“現在這張臉……就是我真實的模樣了!你們馮家小的精,老的更精!當年我喬裝來到你馮家時,你爹那老東西還活著,我若不以秘藥弄出這滿臉的皺紋,定然瞞不過馮昭那個老狐狸!”
“住口!”馮慎怒道,“你竟敢辱及先父?”
“那又怎麼樣?”白魎切齒道,“想當年,我容貌可不算醜。若不是為大計而自毀面目,哪會變成一個老太婆?要還拿不到‘軒轅訣’,可真就對不起我那張臉了呀!”
曾三褒獎道:“不錯,白魎使勞苦功高!”
金魑、紫魍也不失時機地恭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