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在硬泥之中。那硬泥被雪水一浸,土性軟了下來。唐子淇揉捏一陣,便搓出一枚龍眼大小的泥丸。
唐子淇將泥丸託在掌心,笑道:“咱們就用它了!既傷不了人,又能立判高下!”
說完,又將剩下的溼土繼續炮製。
香瓜見她搓得有趣,也挽起衣袖,饒有興致地蹲在旁邊幫著搓泥成丸。
沒一會兒工夫,便製成了二十枚小泥丸。唐子淇挑了十枚,遞給香瓜:“你我各執十枚,都退至九丈外互對施發。等泥丸射罄後,誰身上的泥印多,那便是誰輸了!”
“好啊好啊。”香瓜她未學甩手弩前,便擅用石子、土塊。
見是這般比試,心裡兀自高興。對她來講,與其說是比試,倒更像玩樂。於是,她抓著那一把泥丸,便興沖沖地邁步量距。
唐子淇也到對面立了,只等著香瓜站好位,便要開始比試。
正準備施射,香瓜突然哇哇大叫。原來她握得太用力,竟將泥丸捏碎幾個。唐子淇哭笑不得,只得等她取泥重搓。
折騰了半天,雙方這才準備停當。只聽得兩聲嬌喝,二人便比將起來。
唐子淇先發而制,夾起一枚泥丸,指間暗運巧勁。身子一扭一突,那泥丸便射了出去。
見泥丸射來,香瓜趕緊閃避。也不嫌髒,就地便是一滾。
首枚射空,唐子淇不怒反喜:“哈哈,瞧你那狼狽樣子!我才用了三分力,你卻差點避不過!”
香瓜也不接腔,還沒等爬起來,手腕便是一揚。
唐子淇眼疾身快,連忙後縱數步,這才讓過飛擦而來的泥丸。
險險避過後,唐子淇不由得後怕心驚。看似香瓜隨手一拋,那反擊回來的泥丸,卻夾雜著一股刁狠準勁。若不是自己身法靈敏,那枚泥丸怕已正中了自己面門!
唐子淇暗道:“還真是小瞧了她!不如先全力躲閃,誆她射光泥丸後……我再全力反攻。”
想到這兒,唐子淇不敢再妄自託大,忙凝神聚氣,沉著應對。
香瓜呆頭呆腦,哪知唐子淇心中所想?見她遲遲不動,便又射出兩枚。
唐子淇左轉右旋,將泥丸一一躲過。
看屢發不中,香瓜急了眼。她朝唐子淇猛奔了好幾步,又取丸疾擲。
就這幾步,香瓜與唐子淇的間距大為縮短。唐子淇來不及喝罵,腿上已被泥丸射中。
“哈哈!”香瓜得手,便開心得手舞足蹈,“唐姐姐,俺打中你啦!”
“你耍賴!”唐子淇氣得柳眉倒豎、杏眼圓睜,“誰許你跑近了再打?這下不算!”
“啊?”香瓜也不樂意了,“憑啥不算啊?你剛才也沒說不讓跑近了打!”
被香瓜搶白,唐子淇更是怒極。不再顧什麼計謀、規矩,也迎頭跑上,將兩枚泥丸射打在香瓜身上。
“你還說俺!你這不跑得更近?”
“是你耍賴在先!怪我不得!”
二女越爭越氣、越爭越惱,一面哭叫著,一面將各自剩餘的泥丸胡亂朝對方擲去。
好好一場比試,轉眼便成了打鬧撒潑。不一會兒,雙方泥丸便投光了。可香瓜與唐子淇仍不解氣,你不讓我,我不讓你。皆跑進花圃裡,摳了硬泥直接對扔。
一時間,叫罵連天,泥巴亂飛。二人鬧成一團,將整個院中攪得雞飛狗跳。
動靜大了,自然也便傳到了花廳裡。聽得外頭有異,馮慎不免皺眉側耳:“外面好像有動靜?”
“還真是,”馮全將酒壺擱回桌上,“少爺,我先去瞧瞧,回來再替唐公子斟酒。”
說著,便挑簾欲出。門帷子剛掀開,一塊大泥巴竟飛射進來,狠狠地撞在筵席上,砸得湯酒四濺!
一泥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