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蕎叫了自己的大丫頭去搬椅子。可是過了一會兒,丫頭跑過來,為難地說道,沒有找到一把椅子?能坐人。
“哦,我忘記告訴你們了,昨天后來我吩咐人將文竹院的椅子都重新刷漆一遍,只留下這三把讓人坐。”顧茗淡淡開口說道。
顧蕊暴怒,顧蕎卻沒有生氣。這沒有什麼好生氣的,自己今天會來,這是一定的事情。能夠看出來,這沒有什麼好稀奇的。
“不要緊,十娘你坐,十六還小,多站一會兒,有好處。”顧蕎到是是非常的想得開,笑著安慰顧蕊道。
只有顧茗知道,別看著顧蕊好像很通情達禮的樣子,事實上,她是最最小心眼的一個人了。
如果真是個開朗豁達的人,便不會不停的撥自己的頭髮以發洩了……
顧茗不動聲色地偷眼瞧了顧蕎一眼,果然,她站在顧蕊的身後,又在那裡用力的撥起自己的頭髮來。
就是不知道如果制止她、不讓她撥頭髮,會怎麼樣?
顧茗淡淡開口道:“十六娘,母親一直說你頭髮不多,不過看著髮質好像不錯的樣子。”
顧蕊便順著她的話,向顧蕎的頭髮看去,正好,便看到了顧蕎從自己頭上惡狠狠地撥下來一根長長的黑髮。
“你這是做什麼?”顧蕊非常意外的樣子,大聲嚷嚷道。
很明顯,她這個當姐姐的,竟然是第一次才發現十六緊張或者焦慮的時候,會撥頭髮。
顧蕎麵無表情地放下手,什麼也不說。
顧蕊往地上一看,才短短的一會兒,地上已經有七八根的長髮了。
“十六!你這是做什麼?難怪上次我在你頭上發現一塊禿斑呢,你還說不知道怎麼來的……原來是自己撥來的!你這是做什麼?”顧蕊大聲喝罵道。
顧蕎低垂頭臉,沉聲說道:“十娘放心,再也不會了。”
顧蕊又以長姐的身份說了她幾句,這才轉過臉,說起今天管家的這些事來。
只有顧蕎,她似乎一個人也聽不見,眼睛裡只有一個人,就是十四娘。
她死死地盯著她,看著她,觀察著她。看她怎麼說話,怎麼做事,怎麼微笑……
她怎麼一直在微笑?到底有什麼事情那麼值得她笑的?
顧蕎看著看著,手又不知不覺地舉了上來,拽住頭頂一根頭髮,狠狠一拽……
“十六!”突然一聲大叫,直將顧蕎嚇得差點摔倒。
顧茗一個箭步衝了上來,一把撈到了她的手,緊緊地捏著,焦急地說道:“十六!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總是在撥頭髮?這不是什麼毛病吧?要不要請楊大夫來看看?”
顧蕎的手上還捏著那根長長的頭髮。按她往常的習慣,她應該是將這根頭髮從頭到發稍,順上一遍,然後就毫不猶豫的將它扔掉。
可是顧茗緊緊地捏住了她的手,讓她什麼都做不了。她的手指捏著那根頭髮,一股異樣的感覺,便從那裡升起,很快就襲遍了她的全身。
就好像是被螞蟻襲擊了一般,酸酸的,麻麻的,癢癢的感覺……
“放手!”顧蕎喝道。
顧茗根本不鬆手,還一迭聲的催顧蕊趕緊去請大夫。
顧蕊看著一地的頭髮,還有她頭上那處還沒有完全好的禿斑,也有些猶豫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會是病嗎?
如果真的是病,那又是什麼病?
“還不去請大夫,難道還等十六將滿頭的頭髮撥個精光,成了個尼姑再說嗎?”顧茗怒罵道。
顧蕊趕緊吩咐人去請大夫,又親自送她回了華章園,扶著她躺下。
而文竹院裡,她們兩個才一離開,顧茗便吩咐道:“可以開始了。誰先來報?”
第249章 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