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手,說道:“不過你也說得有理,十四娘費了這麼大的勁,玩了這麼神奇的一招,不會是隻想著讓咱們發現她故意多寫出來的那幾個人是誰的。”
“那……孃親你說,十四娘到底是想要做什麼?”顧蕊小心翼翼地問道。
姚氏沉默了。一塊上好鮮美的肉擺放在她的面前,等著飢腸漉漉的她大快朵頤……可是,她的理智卻告訴她,這不是一塊純粹的肉,這是一塊肉鉺。
在鮮美的肉的後面,便是一個可能會致命的陷阱。
到底要不要吃?姚氏猶豫起來。
如果是平時,她當然可以選擇無視,而不會一丁點的壓力。因為那個時候,她從來沒有體會過飢餓的味道,她身為當家主母,自然不會怕膝下一個庶女。
可是現在情況已經不同了。她作為一個當家地夫人,與在十四孃的角力中敗下陣來,被顧望關到了禁閉室。
雖然只是區區的兩天,而且已經過完了兩個夜間了,只要她不生事,今天晚間,她便會得到解脫。可是,她卻無法不對顧茗扔出來的這個誘餌心悸。
就就好像釣魚,人拿出誘餌釣魚一樣。可能是魚被釣走,可是也有可能是,魚兒更狡猾一些,悄悄地吃完了,脫鉤而去。等釣魚人發現的時候,已經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鉤……
誘餌並非完全不可能吞的,只要做魚的夠小心,一樣也會成功。
那麼這次,顧茗是人,自己是魚……自己到底要怎麼選擇?
姚氏拿不定主意,到底是做一個聰明的魚兒,明知道眼前這塊肉是誘餌後,便退避三舍;或者,做那個大膽的魚兒,從釣魚人的手中奪食!而又讓自己不受到損傷!
自己要怎麼選擇??自己,到底是要做那條聰明的魚,還是那條大膽的魚?
“十六娘現在怎麼樣了?”姚氏想了半天,也沒有拿定主意,便又記起了顧蕎來。
顧蕊說道:“剛才聽說楊大夫已經到了,不過還不知道他怎麼說。”
姚氏將兩張單子都收進了自己的衣服裡,對顧蕊說道:“你先去華章園,看看楊大夫怎麼說的。如果她病得不重,你就先帶她過來……走的時候,將檀香叫來陪我。”
禁閉室裡老鼠實在是太多了,姚氏一直沒有休息好。如果不是有檀香一直在一旁幫她驅趕老鼠,那她現在只怕是已經都病倒了。
雖然病倒了,能夠早些出去,可是姚氏性格卻很剛硬。如果不能夠想辦法出去,那麼,她就算是苦熬過這兩天,也不願意因為病倒了出去。
這樣,就是向顧茗示弱了。一個嫡母,怎麼能向一個庶女示弱?
這是她絕對做不出來的事情。
顧蕊匆匆離開,叫了檀香過來。因為她們母女兩個相談要事,檀香說是去在外面守著,其實是被防備。
姚氏除了自己的孩子,不再相信任何人。
檀香一來,又開始幫姚氏驅趕起老鼠來。禁閉室裡這麼多年,也沒有人管理過這裡,老鼠不知道有多少。而且,對被處罰的人來說,自然是環境越差,那處罰效果才會越好的。
就比如說之前顧茗被關到了這裡,要關十天。如果這裡又幹淨又整潔,那關到這裡,還有什麼意義呢?老鼠成堆,陰暗潮溼,那才能有效果嘛。
只是姚氏卻沒有想到,這裡有一天,既然會關到她自己。
“以後一定要將這裡的老鼠好好處置處置,等我回去後,檀香你一定要記得提醒我。”姚氏靠著柵欄坐著,有些虛弱地說道。
檀香低聲應是。
一會兒,顧蕊將顧蕎帶了過來。
“孃親,女兒問過了,十六就是有些心神不穩,楊大夫說了,吃了他開過的藥,會慢慢的好的。”顧蕊輕聲說道。
姚氏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