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聞登鼓嗎?”
聞登鼓是自己敲的。顧杉一時間,尷尬極了。
他們兩個坐牢的事,當然怪不到十四娘頭上去。剛才他只是太激動了,口不擇言而已。
“那……我們的飯都被人搶了灑地上了,你總不能看著我們餓肚子吧?”顧杉眼睛一轉,又說道。
顧茗靜靜地盯著他,盯了良久良久,突然走近了些,湊到了顧杉的面前,冷冷問道:“爹爹就在那邊的一個單間裡關著……你知道嗎?”
顧杉頓時有些難堪地扭過臉去。
他怎麼能不知道?爹爹下大獄,就是因為他與六郎顧樅一起敲響了聞登鼓,在知府面前告了狀。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還什麼案情都還沒有問呢,他與顧樅兩個人,就先被打了好大一頓板子。剛才家裡來的管事也給衙役們塞錢打聽過了,要等他們傷養好了,知府才會開始審案。
而這一段時間,就只能先被關在這裡了。
一想到父親在公堂上說他們不懂律法,顧杉就有些後悔。早知道如此,來之前應該先看看律法書的,不然,也不至於被六郎坑成這個樣子。
“所以,你不是我的兄長,而是我的仇人。”顧茗冰冷而陰森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朵裡,嚇得他腿一軟,一下子就跌到了地上。
“你們還是自求多福吧!”顧茗轉身,向他們擺了擺手,揚長而去。
雖然表面裝得非常的淡定平靜,不管是顧望還是顧杉顧樅,都沒有看出她心底真實的情緒。
但是實際上,顧茗的心底,卻是有些焦慮。
她有料到姚氏的作為,卻沒有料到,餘商兩個人又突然不見了。
真正是太湊巧了些!
不過也是自己太大意了,如果提前跟他們說起這事,也許現在不至於這麼慌亂。可是顧茗又擔心,她擔心跟他們提起這事……他們會如何看她?
她怎麼能夠跟人說,這世間上,其實是有後悔藥的。因為她服下了一劑,所以……她從十幾年後回到了現在?
她怎麼能夠去跟人說起!
可是如果她提前跟餘商他們要個什麼憑證,那他們……會不會懷疑她?
她不敢拿自己最大的秘密去打賭。
可是現在,也就因為她的保守,現在,事情陷入到如此被動的情況。
倒不是說姚氏佔了她的上風,而是,因為姚氏愚蠢的行為,不止將她自己,將顧家,也將顧茗,一起都拖進了深淵之中。
如果不想個辦法,如何能夠堵住塗知府那貪婪的胃口?
顧茗沉默著,回到了那個小院子。丁香幾個迎上來,見她有心事的樣子,便都悄悄退了下去,給她留下一個安靜的環境,慢慢地去思考。
芷汀卻是一頭就闖了進來。
“十四娘,我聽臘梅幾個說,你父親被下了獄?”芷汀的嗓門不低,一下子就將顧茗吵醒了過來。
顧茗清醒過來,對自己的擔憂也是笑了。
有什麼好擔心的,如果那知府真的胃口太大,養不熟,那就下手對付他好了。
就看他自己識不識相了。
除了餘商兩個人,她還有張書鈞可以求助的嘛!
“是呀,被我那兩個嫡出的兄弟給告了,說他寵妾滅妻。”顧茗輕輕回答道。
現在功名還是父親的護身符,保護著他,可以不受知府的刑罰。可是如果“寵妾滅妻”被證實,那塗知府肯定會革除父親的功名……
到了那個時候,要打要罵,就沒有辦法再阻止了……
“十四娘!我來幫你!”芷汀興致勃勃地說了起來,“關在哪個地方你知道的吧?今天晚上我們去劫獄!救出人來了,遠走高飛!”
劫獄!她可真是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