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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想到,這話將魚老族長嚇得人向後一仰,從凳子上翻下來,砸到了地上。
“你……你也是被上天詛咒之人?”他嚇得都哆嗦了。
“有神醫肯救你那個族人,可見這並不是什麼詛咒,而只是病。”餘欽站了起來,冷冷對他說道。
“如果不是病,那為什麼幾十年了,老神醫一直還治不好他?”老族長不服氣,反駁道。
“很多病,都治不好的。”顧茗也站了起來,很平靜地駁斥他,“比如說你死腦筋這個毛病,怎麼不見你治治?”
“我怎麼就死腦筋了……”老族長嘟嚕著說道。
到了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不答應。顧茗眼睛沉了沉。
要求別人做什麼不願意做的事,一般來說,有兩個辦法。一個就是以利誘之。這個他們已經做過了。
第二個,就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這點,剛才他們也做了。
但是,這個都老頭顯然是個相當厲害的頑固派,半點用都沒有。
那麼,接下來便只有最後一個辦法了。
敬酒不吃,那就請他吃罰酒。
餘欽已經將腰裡的劍都抽出來了。顯然,他跟顧茗想到一處去了。
但是顧茗卻輕輕搖了搖頭。如非必要,還是不要得罪他們,畢竟,那個島上,什麼也沒有。他們不知道還在這那個小島上呆多久,相處愉快,是很重要的。
見顧茗搖頭,餘欽雖然有些不忿,但是還是將劍插了回去。
魚老族長本來嚇得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了,但是見他們又將劍插回去,便知道,他們到底還是不敢殺他,又得意起來。如果他們真的敢殺人,那麼,自己說不好,還真的要認輸呢。
雖然他已經活了很多年了,但是,一想到他那個新納的嬌嫩小妾,他就覺得這日子蠻有意思的,還想要繼續活下去。
他還在心底打算,等將他們哄走,自己就派人去小島上,好好檢視,到底是有什麼稀奇東西,值得他們這麼大老遠的跑來,還送出這麼貴重的禮物。
至少剛才餘商說的,他也有眼生症,他卻是半點也不信的。眼前這個少年一見就是好人家的孩子,衣著也非常得體……
可能是那種被上天詛咒的無父無母、無姓無氏之人!
就是想唬自己的!看著自己老了,以為好欺騙嗎?
哼,自己可不是那等糊塗人!昨天晚上還將小妾弄得多舒服啊!
自己可是老當益壯!
“族長,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正當魚老族長正美滋滋地回味起昨晚的時候,突然,他被一個冷靜的聲音驚醒。
答應?不,當然不會了。
他正要說什麼,突然老眼一眯,正正地盯著顧茗。
這個丫頭,竟然搬起了剛才她坐的那把凳子,高高舉起……正對著他新收的,那套茶具!
那套質地比最年輕的女子的肌膚還要細嫩的白瓷茶具!
更別說,那上面繪的花兒,是那麼的靈活活現,一看就明白,那能夠值得不少的錢!
也許他能夠用這套茶具換的錢,給自己家置上很大的一份家業!
可是,如果被砸掉了,那可就是一文錢都不值了!
“別別別……小姑娘,咱們有話好好說,有事好好商量……”老族長一下子就急了,顫悠悠的站起來,伸出手來,欲制止顧茗那大膽而又嚇人的行為。
“老族長,你家的凳子,都是雜木的吧?”餘商將自己身邊的凳子掂了掂,送給顧茗一個讚賞的眼神,對魚老頭說道,“這雜木還真是夠結實的,好壓手啊!比我家裡那套紅木的還要沉呢!”
“比我房間裡那檀木的也要沉。”餘欽也附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