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這百年來立下的根基,不然,根本就不可能。
但是,百年來立下的這份家業,也是葛家最大的依仗,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一時間,葛善仁也感覺到非常的茫然。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只能求眼前這個人,這個臉上還塗了無數的脂粉,看上去非常可笑的這個青年男子,放自己一馬了……
但是阿七卻並不想幫他們。
雖然沒有詳細地瞭解過,但是,就他所見識到的這幾面,就夠讓他明白他們是什麼樣的人了,平常是怎麼樣對待治下的普通百姓的。
他們現在是很慘沒有錯,可是,那麼被他們所害到的普通百姓,是不是會更慘?
阿七冷冷地看了他們倆個人一眼,伸出手來,在兩個人身上各點了幾下。
歐春林與葛善仁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就先後都昏迷,倒在地上。
“七爺……他們……他們……”大魚驚惶地跳到一旁,嚇得不輕。
“他們要兩個時辰後才會清醒。你先將那個女子埋了,然後,就帶著他們離開吧。”阿七說著,轉身離開,又回過頭來,再次向大魚說道,“以後,不要再帶他們上來了。”
“是!”大魚被他嚇得再也不敢多說什麼。
“這事,你不打算告訴四爺嗎?”老何攆上了阿七,問他道。
他一直躲在一旁看熱鬧,見事情已經了了,才跑出來。
阿七斜了他一眼,淡淡說道:“這點小事,何必讓四爺費心?”一個小小知縣的事,又何必牽動四爺?
現在他的最大的事情,便是配合魯神醫,治病了。
別的事情,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也不能去打攪他,更何況,只是這樣狗屁倒灶的事情。
說起來,也是這個姓歐的縣令自己找死。知府再無能,也是他的上峰。那些無能的也就罷了,真正要來一個略微有幾分能力的,便受不了他這樣架空的做法。
所以,蒙知府只隱忍了一年多而已,就能夠將歐家與葛家,全部連根拔起。
而這些事情,也早就與他無關了。他只是需要有一個人幫忙,讓他能夠將藥順利拿出來。
而蒙知府,需要的,便是一個插入的楔機。
這件事情,早就已經不受他控制了。所以,歐春林求錯了人。
他真正應該去求情的人,是蒙子放。
當然了,蒙子放不可能會放人的,所有人都非常的明白。
也就是說,歐家與葛家,他們的結局,在葛忠仗著歐家的勢搶他的藥材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
再沒有人能夠改變。
“白梅姐姐,這個用殘了的彩臘,是必須收回的……這是店裡的規矩,不能改的……”一個小小的丫頭,面色蒼白,怯怯地向白梅解釋道。
如果不是這張臉還沒有變,她簡直是要認不出來,眼前這個氣焰熏天的女子,就是幾個月前,那個唯唯喏喏向掌櫃金菊姐姐求饒、說好話、甚至拼命磕頭最後磕暈過去的白梅。
只是幾個月的時間,她已經有了巨大的變化。
當時,若不是金菊掌櫃心軟將她收下,看她那蓬頭垢面的樣子,也許再過幾天,就要餓死在街上了。可是沒有想到,金菊掌櫃一時心軟,卻是給自己、給店裡所有人,都帶來了一個巨大的麻煩。
仗著以前她比金菊掌櫃的等級高,漸漸的,她不止是對店裡其餘的小丫頭頤指氣使,對金菊掌櫃,她也開始慢慢地用命令的口氣說起話來。
偏偏金菊掌櫃似乎有些懼怕她的餘威,不管白梅做得有多過分,她都從來不吭聲。
也因為這樣,白梅在店裡的氣焰是越來越過分了,好像她才是這個店的東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