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跨線進院,卻被伊藤攔住。將川島攔下後,伊藤便輕咳一聲,旁邊警衛見狀,忙向院中喊道:“伊藤大人求見!”
話音方落,院內便傳來一陣笑聲:“親家,你可好久沒來看我了!”
一聽得“親家”二字,川島心頭大奇,悄聲問道:“伊藤大人,你還與那高島沾親帶故?”
伊藤尚未開口,院內那人已道:“我那不肖的女兒,讓他伊藤家的臭小子拐跑了,所以我只好叫伊藤這老東西一聲‘親家’了!”
川島方才的問話聲壓得極低,不想卻被院內的高島聽了個一清二楚,川島僅是一愣,心下更是折服。“在下川島浪速,拜見高島先生。”
高島又道:“你們都躲在外頭,讓我怎麼見?”
伊藤哼道:“你高島不發話,我們敢進去嗎?上次我來的時候,你不是以指劃石,說擅越此線者死嗎?”
望著那石上的凹線,川島目瞪口呆。這才知道那凹痕,竟是那高島生生用手指畫出來的。
高島哈哈大笑,“我上次是開了個玩笑,想不到你竟還當真了?哈哈哈,都進來吧!”
聽到這句,三人才敢越線入院。只見裡面的屋舍精緻無比,庭院中假山水池皆具,哪裡還像軟禁之處?分明就是玩賞躲閒的別院。
川島剛進院,便瞧到廊下有一男二女。那二女一穿白裳、一著青衫,皆是妖嬈美豔、媚若無骨。那男子橫躺在二女之間,白裳女為他捏肩,青衫女替他捶腿。
見那男子發黑膚潤,看上去至多四十來歲。然川島打探到高島早過了古稀之年,故而遲遲不敢相認。
那男子一扭頭,“方才你這小子不是要拜我嗎?現在見到了,為何還不拜?”
聽了這聲音,川島也知這定是高島吞象,遂深鞠一躬。“是晚輩失禮,請高島先生多多關照!”
高島也不理他,向著伊藤道:“老東西,近來可好呀?”
伊藤看了看那兩名妖豔女子,沒好氣道:“沒你活得逍遙!”
高島朝伊藤臉上打量了幾眼,抻了抻懶腰。“那你得抓緊些了,再不逍遙,以後可就沒機會啦!”
伊藤一愣,“高島,你什麼意思?我怎麼就沒機會了?”
“聽不懂嗎?那我就說的明白些吧!”高島打了個哈欠,“你那條老命,就剩下幾個月的活頭嘍!”
“滿嘴瘋話!”伊藤強忍著怒火,向川島一指。“我這次來,不是聽你胡說八道的,是他要見你!”
“哦?”高島向川島望了望,“你叫川島浪速?來找我做什麼?”
川島又是一哈腰,“高島先生,晚輩這次過來,是想請您出山!”
“請我出山?”高島大笑道,“小子,你覺得你的面子很大嗎?”
川島道:“晚輩人微言輕,哪裡有什麼面子?只是晚輩偶知一事,或許能使高島先生感興趣。”
“感興趣?”高島舉起手掌,嘆息一聲。“唉,世上若還有能讓我感興趣的東西,我高島吞象,又何必終日的窩在這個破島上?”
川島笑道:“若是兩名高手呢?”
高島眼中精光一現,“高手!?”
“對!兩名絕頂高手!”川島說著,便將馮慎與香瓜在長白山所為道了出來。
高島越聽,目光便越亮,最後直接站了起來,抓著川島衣領道:“他們除去武功高深外,真的能驅馭飛禽走獸嗎!?”
川島吃了一驚,忙道:“晚輩絕不敢欺騙高島先生……”
“馭禽之術!馭獸之法!”高島鬆開川島後,突然仰天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傳下來了!果然是傳下來了!蒼天有眼啊!那一男一女,八成就是我高島吞象苦尋了一輩子的人!”
川島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