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姌無奈,“烏木館不能就那樣暴露在月亮底下,我去做個符陣。”
她擅雷法和用符,只能做個符陣先壓一壓。
“我陪你去。”
秦時堰跟著站起身來,從她手裡接過裝符籙的包包,一手拎著包,一手牽著姜姌,不由分說向外走去。
姜姌不吭聲,乖乖跟著他去了魚塘。
施工隊已經回去了,偌大的魚塘空如一人,中間深坑像一張巨大的嘴巴,彷彿要把人吞噬進去。
離深坑還有五米,秦時堰就停了下來,把姜姌按在為工人準備的椅子上坐下,“坐在這,不許動。”
姜姌有些哭笑不得,“我要佈陣,這東西你又不懂。”
秦時堰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拎著符走向深坑,緊接著,姜姌睜大了眼睛。
只見秦時堰掏出包裡的糯米、符籙和銅錢,有模有樣地開始佈陣,位置和順序竟然絲毫不差,就是手法頗為生澀。
姜姌忍不住上前去,“你這是從哪學的?”
她記得他以前對玄門這種東西避之不及,認識她後才勉強接受,但也僅限於此,現在居然學會佈陣了?
“書籍,是人類最好的朋友。”
男人一邊撒糯米一邊開口,語氣中的得意顯而易見。
姜姌無語了一瞬,走到他旁邊開始幫忙,秦時堰也不再阻止,只是淡淡道,“你在離開的三年裡周遊全國,而我在知識的海洋裡遨遊世界。”
“……”
她好像不該開口問那個問題。
看她無語凝噎的樣子,秦時堰勾了勾唇,“還記得我們結婚的時候嗎?”
姜姌愣了一下,沒想到他話題轉得這麼快。
她也沒有接話,繼續埋頭佈置符陣,腦海中卻不由自主浮現當初結婚的場景。
當初秦時堰隱藏身份,她以為他是個窮小子,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她也沒提過任何要求。
領證當天,秦時堰神神秘秘說要帶她去個地方,然後來到他們校外租的房子,從書包裡翻出新鑰匙和房產證。
秦時堰開心地說他做兼職攢下的錢,把她喜歡的這個房子買下來了。
她歡歡喜喜地說這房子是兇房,正好她學了新的雷法可以試一試。
然後剛裝修好的新房就被她佈滿了符陣,嗯,是和秦時堰一起佈置的。
就像現在這樣。
放好最後一枚銅錢,姜姌看向深坑對面的男人,還在笨手笨腳地佈置,不由啞然失笑,“秦家要是破產了,你就來水雲觀吧。”
水雲觀現在就她一個孤寡觀主,等修繕好了,還不知道會不會有人願意入觀。
“好啊。”
秦時堰爽快答應,又補充了一句,“但我不做弟子,你是觀主,我做觀主丈夫。”
姜姌笑了,“哪來的這些破職位?”
插科打諢了幾句,符陣佈置好了,二人站在坑邊,靜靜看著底下的烏木館。
天色漸漸暗了,這口烏木館擺在這更顯詭異,姜姌越看棺身那張黃符越刺眼,恨不得現在就下去撕了它。
什麼天殺的東西,敢在她面前蹦躂。
這時,秦時堰突然開口,“我去過華秦山了。”
“什麼?”
姜姌心裡咯噔一下,“你什麼時候去的?”
之前她還慶幸這傢伙沒去山上,這麼快就去了。
“上面的工人說水雲觀被炸了,裡面的弟子都跑光了,觀主也跑了。”說到這,秦時堰眼底閃過一抹暗色。
原本他不想窺探這些事,想讓姜姌主動告訴他,可福寶的事牽扯這麼大,他就在和薛莓莓見面那晚,連夜去了華秦山。
和姜姌在一起時,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