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還有同學受傷了?”
蔣老師順著她視線一望,就看見了鬱揚邊上一件脫下來的校服外套,藍白相間的衣服上,有一片血跡。
蔣老師臉色一變,立即跑過去:“這衣服是誰的?是誰受傷了?”
那衣服是鬱揚的,他剛才脫下來放在身邊,一開始被他身體擋著,葉榮歡沒發現什麼不對勁。
直到他挪開位置,才讓葉榮歡瞥見一點端倪。
“是鬱揚的。”
“班長受傷了?”
周圍的學生紛紛開口,擔憂地湊過去。
蔣老師立即拉過鬱揚檢查,果不其然在他左手胳膊上看見一道長長的傷口,像是被石頭之類的東西劃破的,只是他用毛巾擋著,所以才沒有人發現。
邊上的同學一看,當即有人驚撥出聲,道:“之前好像就是班長下去那溝裡把餘梅梅帶上來的,不會是那時候受的傷吧?”
餘梅梅就是之前出意外受傷的那女生。
“受傷了怎麼不說呢?疼不疼?”蔣老師焦急又心疼地問道。
鬱揚卻不說話,目光越過關心他的人群,看向不遠處的葉榮歡。
葉榮歡轉開視線,花了很大力氣,才讓自己忍住沒有走過去。
之前幫餘梅梅處理傷口的女人走過去,幫鬱揚檢查了一下,忍不住皺眉,說:“他的傷一點也不比之前那女同學輕。”
可是鬱揚竟然全程沒有表現出一絲異樣,甚至她碰到他的傷口,他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好像不疼似的。
女人不由詫異道:“小弟弟挺能忍啊。”
她拿過工具幫鬱揚處理了一下,對蔣老師說:“等下山了,還是帶他去醫院看一下。”
蔣老師連忙道謝。
葉榮歡一直將注意力放在那邊,聽見女人跟蔣老師說不用太擔心,才悄然鬆了口氣。
“心疼?”忽然身後響起男人低沉的聲音。
她一回頭,就看見了紀清河。
葉榮歡微微抿唇,垂眸道:“他畢竟是我弟弟,我不能去找他,連心疼一下都不可以嗎?”
紀清河沉默了一下,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麼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又為什麼要陰陽怪氣地問她是不是心疼?
葉榮歡能感覺到紀清河的退讓,可是她不想去想他態度為什麼突然變化。
她繞開紀清河,想要走開,卻突然被抓住手腕。
“等等,”他說,“我有話跟你說。”
葉榮歡蹙眉,“你還想說什麼?我已經說了,我沒有聯絡他,是蔣老師主動聯絡我,今天能碰見,完全就是一個巧合。”
紀清河抓著她手的手緊了一下,“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沉默須臾,他說:“你不用再跟我解釋,你說過沒有,那我就相信你。”
這句話要是別人來說,可能會讓人很感動,但是由紀清河說出來,葉榮歡心裡卻只是嗤笑。
她說沒有他就相信?
他是忘了自己之前是怎樣質問她的嗎?
她一開始難道沒有說她和鬱揚沒有其他關係?但是他有相信嗎?
她說她對雲鳴沒有那種心思,他有相信嗎?
沒有。
他從來沒有相信過她。
葉榮歡沒有說話,以沉默表達自己對他這話的不信任。
紀清河張了張嘴,卻終究沒說什麼。
“跟我來。”他拉著她,徑直進了最近的空房間。
“你到底想說什麼?”葉榮歡皺著眉頭,有些煩躁地說道。
紀清河看著她,忽然說道:“你心情很不好?”
以往不管他說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