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她還有印象,是那幾本懷孕手冊中的一本。
葉榮歡心裡七上八下,怎麼都平靜不下來。
紀清河為什麼突然這麼奇怪……
她都看不穿他心裡在想什麼,甚至都沒法確定他昨晚有沒有看見鬱揚。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他現在平靜的模樣,有點像之前,強迫她和鬱揚不再見面不再聯絡的時候。
只是還是有些區別——他現在比那時候更加沉著,更加難以捉摸了。
在賀阿姨晚飯快要做好的時候,有兩個家政阿姨上門。
賀阿姨奇怪道:“紀少,這是……?”
紀清河說:“你忙不過來,我讓她們過來做些事。”
賀阿姨正疑惑是什麼事,就聽紀清河指揮兩個家政上樓,去收拾房間。
收拾的是紀清河主臥方便的次臥。
接著又有幾個人上門,帶著幾大箱行李。
紀清河讓人把東西搬進那個次臥,然後整理好。
賀阿姨上去看了一眼,發現那些行李,很多都是衣服。
女人的衣服。
還有不少都是穿過的,卻很顯然不是葉榮歡的。
賀阿姨看了,臉色微微一變,問紀清河道:“紀少,這是……有客人要來?”
紀清河:“嗯。”
他簡短地應了一聲,又指揮人把房間裡的很多地方都做了改動。
比如桌子的稜角給磨掉了,地板上也鋪了厚厚的地毯。
賀阿姨在門口看著,越看眉頭皺得越緊,趕緊下樓去找葉榮歡,三兩句話把上面的情況給說了,然後問道:“您知道是什麼客人要來嗎?”
她在紀家幹了很多年了,可不知道紀家有什麼女眷和紀清河關係好成這樣,能讓紀清河這樣事無鉅細地去安排。
而且看那些行李,這“客人”來住的時間,可能不只是一兩天。
葉榮歡沉默了下,說:“可能是他哪個親戚吧。”
賀阿姨著急道:“紀老爺子就紀先生一個兒子,紀先生又只有紀少一個獨苗苗,紀家人口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了,這邊是不可能有這樣一個女性親戚的,至於紀少他母親家那邊,和紀家很多年前就斷了往來了,所以要住進來的這位很可能根本不是什麼親戚!”
她不想往壞的方向去想,可是有時候女人的直覺是很準確的,賀阿姨就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她看了眼樓上,悄聲道:“紀少不會是在外面……有人了吧?”
而且還要把人帶回家裡來!
葉榮歡神色不動:“您不是說,他很在意我的嗎?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
賀阿姨噎了一下,她想說些什麼,最終只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但願是我想多了吧?可能只是紀少的朋友呢?”
葉榮歡看了眼樓上,沒說話。
她想,她大概能猜到要住進來的人是誰了。
等樓上的人把房間都收拾好離開,賀阿姨的晚飯也快準備好了,她正想把東西往餐廳端。
紀清河就道:“再等一會兒。”
他看了眼時間,拿著手機走出去了。
葉榮歡忽然轉身往樓上走。
賀阿姨看向她。
她說:“我顏料忘在上面了,我去拿一下。”
她之前在樓上陽臺待了一會兒,顏料確實忘記收了。
站在陽臺上,她往下一望,正好看見紀清河站在大門口,不知道在等待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一輛車開進來,紀清河走過去,將車門打來,扶著一個女人走出來。
葉榮歡眼睛微微一睜——牧晴。
葉榮歡看著紀清河帶著人往房子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