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之後,老爺子就看出問題來,他對雲鳴說:“阿鳴也不閒吧?聽你爸說最近事情挺多。那天的事多虧了你,改日爺爺好好謝謝你,只是你幫了榮歡這麼多,已經夠了。”
他並沒有直說,只隱晦地暗示雲鳴。
雲鳴聽懂了,只是他並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說道:“我聽到一些訊息,說紀家和袁家很快就會有喜事。”
要單說哪一家要有喜事沒問題,可是把紀家和袁家放在一起,那天又看到了那樣的照片,老爺子自然聽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當下就沉了臉,“這是誰傳出來的謠言?!”
“誰傳出來的並不重要,”雲鳴說,“重要的是這‘謠言’外面已經傳遍了,而袁家並沒有否認,清河也沒有否認。”
“謠言只能是謠言,不可能變成事實!”
“那些事,紀爺爺您知道了嗎?”雲鳴忽然問道,他說了幾家小報,提起他們最近刊登的娛樂新聞。
老爺子臉色當即變了下。
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被瞞著,所以一無所知,但是從那天賀阿姨說破之後,他就特意讓人去調查過,知道的只比那些小報刊登的更要詳細。
現在一想起來還滿心怒火,看著葉榮歡就愧疚不已,也不知道,這段時間她都受了多少委屈。
雲鳴和老爺子說話,葉榮歡一直逗弄著孩子,像是和他們不在同一個空間,但是那些話全都收入了耳中。
雲鳴走後,老爺子嘆了口氣,正要跟她說話,葉榮歡就率先開了口:“那支錄音筆,爺爺您聽過了吧?”
老爺子的話霎時間啞在了嗓子眼。
他看著葉榮歡平靜得堪稱淡漠的表情,忽然就意識到了什麼,張了張嘴,好半晌,所有的話只化作一聲長嘆。
他有些艱難地道:“這次的事,爺爺也很生氣,但是還是想幫清河說一句話,他不是那種人,這裡面……”
“我已經做好決定了。”葉榮歡說。
一句話,又堵住了老爺子所有的勸解安慰。
“雖然會讓您傷心,但是這個孩子,我依然還是要帶走,我不會把他留在紀家。”葉榮歡說,“袁瑞可不能生,紀清河如果想要孩子,還有其他很多種辦法,去收養、去過繼,或者用其他科學手段,憑紀家的背景,這些都易如反掌,不是非要我的孩子不可。”
老爺子嘆氣,“榮歡……”
葉榮歡知道他想說什麼,或許是勸她再給紀清河一次機會,或許是勸她把孩子留下,但是這些都不可能。
“我不會讓我的孩子承擔被後母虐待的風險,我不相信袁瑞可。”葉榮歡直白地說,頓了頓,又道:“也不相信紀清河。”
畢竟,紀父也是紀清河的親生父親,可是谷承雅走了之後,紀清河有父親不如沒父親。
她不想她的孩子步紀清河的後塵。
老爺子聽明白了她的意思,沉默良久,含淚點頭,悵然道:“沒關係,你帶走吧,開心就好,只是有時間,多帶他回來讓我看看,爺爺也沒幾年好活了,這個心願榮歡還願意滿足的對不對?”
葉榮歡眨了眨眼睛,扯出一個笑,說:“會的。”
……
雲鳴依舊每天來報道,紀清河依舊沒有再來,葉榮歡倒是看到了他打來的電話,只是她一個都沒有接,最後還將手機關了機,在出院前都沒有再碰。
紀清河的面癱女秘書每天都有送東西過來,每次都伴隨著一捧鮮豔的玫瑰花,她說都是紀清河吩咐的。
她跟葉榮歡解釋,紀清河是真的很忙,忙得腳不沾地,飯都沒時間吃,常常熬夜一熬就是幾個通宵。
樟木子 說:
更新完畢
晚安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