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她一眼。
那一個眼神太過深邃,讓葉榮歡有些陌生,竟然看不出他的意思。
他動了動唇,似乎跟她說了句什麼,但是隔得太遠,根本聽不清。
她快步上前去,有些著急地問:“阿揚你說什麼?”
鬱揚卻轉過頭去,再也沒有回頭看她。
“他哪有說什麼?你看錯了吧。”紀清河走過來,摟著她,“地滑,你小心一點。”
視線裡已經沒有鬱揚的影子了,葉榮歡收回視線,心不在焉地點點頭。
魏謙笑眯眯地走過來,說道:“榮歡要是想阿揚,隨時可以和他打電話啊,這小子有多依賴和捨不得你,你是知道的,要是你親自給他打電話,他一定會很開心。”
在接觸漸漸多了之後,魏謙和葉榮歡勉強算熟悉起來,就改掉了對她的稱呼,直接叫她名字。
葉榮歡點頭,說:“我會給他打電話的。”
到底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雖然自己也沒比鬱揚大上多少歲,但是總是沒辦法把他當成一個大人來看,對他的操心一點也不比葉夫人這類已經當媽的少。
她心裡還想著鬱揚剛才那個奇怪的眼神和那句沒聽見的話,聽到了魏謙在說什麼,卻沒有深想,只點頭應了一聲。
旁邊的紀清河卻眯了眯眼,看了魏謙一眼,眼神微冷。
魏謙和他四目相對,硝煙起得無聲無息,又在旁邊人還沒發現之前很快消散。
從機場出來,紀清河將葉榮歡扶上車,看到後面的魏謙,他目光暗了一瞬,柔聲對她道:“你等我一會兒,我我魏先生說兩句話。”
葉榮歡點點頭,“你去吧。”
紀清河和她說話時臉上還帶著笑,一轉身那些笑容就瞬間沒了。
他走到魏謙對面,懶得再做戲,“魏先生,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我想您肯定比我清楚。”
魏謙依舊是笑呵呵的,“謝紀少提醒,我當然清楚。”
紀清河冷聲道:“那就再好不過了。”
不願意多說廢話浪費時間,紀清河說完了想說的,就轉身離開。
魏謙看著他的背影,又看了看車裡探出頭來的葉榮歡,笑容不變,只是微微眯了眯眼睛,像是陽光刺眼一樣。
他抽了支菸,自言自語一般低聲喃喃:“該不該做,當然清楚,只是要不要做……”
那是道德倫理沒法束縛的。
每個人都有想要的東西,有的已經得到了,有的還遭受著求而不得的苦。
他是這樣,鬱揚也是這樣,他想哄他的阿揚開心。
阿揚開心了,他也就高興了,就沒有什麼求而不得了。
……
葉榮歡和紀清河剛回到家,都還沒下車,就接到邵崇杉一個火急火燎的電話。
“清河,袁瑞可回來了!”
一句話讓車裡瞬間寂靜下來。
紀清河倏地看向葉榮歡,見她也看著他,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只是眼神安靜得讓人害怕。
他心頭一緊,罵了邵崇杉一句,道:“回來了就回來了,和我有什麼關係?你特意打這個電話是皮癢了找打?”
邵崇杉那邊一頓,感到有些不妙:“……榮歡不會也在你身邊吧?”
“在,怎麼,有事?”紀清河語氣極力平靜,可還是情不自禁流露一絲緊張。
“哈哈。”邵崇杉在那邊乾笑,揚聲道:“榮歡你也在啊?我沒什麼特別的意思,你別多想啊!”
葉榮歡伸手。
紀清河將手機給了她。
“袁瑞可回來了?”她問道。
葉榮歡的語氣平靜,像是在問今天天氣怎麼樣,那邊的邵崇杉卻感覺小心臟都差點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