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背部刀傷已經止住,只是內臟之傷,絕非幾日便可調養的過來,因此幾人完全不敢鬆懈。
唐怡亦是一夜不眠,如今又守在唐老爺子的床前,一刻都不肯歇息。
幾人感動與他的孝心,卻更忌憚與他夜中所說過的話,因此小心翼翼守備著,絲毫不敢懈怠。
門外腳步輕響,一個身影推門而入。
那個少年面目端正,一臉正氣,體格健碩,幾人詫異於少年的突然闖入,卻不知他就是唐家如今的少爺。
一個年紀稍輕的郎中站起身來,意要阻止他的闖入。
“我爺爺現在如何?”少年突然開口說話,將起身的那郎中嚇了大跳。
“唐老爺現在傷勢已經基本穩定,但是若要恢復還要一段時間。”郎中這才意識到此為何人,於是輕聲作答。
唐元不再理會,只是徑自往前走去。
只見唐怡一臉悲傷的坐在唐風床榻之前,即使唐元來到面前,亦是一動不動。
“二叔,你去休息一會,我來看著爺爺吧。”唐元輕聲,唐怡聞聲,抬起頭來,彷彿只是一夜之間,竟然足足蒼老了十歲,面部的皺紋竟在不覺之間爬滿了臉角,一雙眼睛滿布血絲,就連鬢角,都露出一絲雪白之色。
看到唐元,似心中有了一杆頂柱一般,不由點點頭,可是身上卻是一絲勁都沒有,腿部如灌鉛一般,沉重不已。
唐元看罷,心中如刀絞一般,揮手喝來幾個下人,將唐怡扶回臥房休息。
手指在唐風手腕處輕輕一試,頓時感覺脈搏極為紊亂,體內似有幾股無名的真氣在不斷流竄,且腑臟之間,亦是受傷嚴重,多處筋脈都有被震破的跡象。
“這是什麼賊人,下手竟然如此之狠!”唐元邊診視唐風身體,邊被這傷勢氣到咬牙切齒,“若被我知道是何人所為,我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左右屏退,又令幾個熬了一夜的郎中返回休息,唐元心中雖然有了一些主意,然而原本唐風傷勢便太過嚴重,即使有方法理療,卻也需諸多時日。
唐元心疼的看了一眼爺爺那血肉模糊的雙腿,短腿尚可有機會重新接起來,可是若被截斷,卻是極難恢復,而唐風,恰屬於後者。唐元再不忍視,強嚥下心口的一陣怒氣。
“先為爺爺修復被震破的經脈,否則以體內亂竄的幾股氣息,恐怕只會令體內臟腑傷的更加嚴重!”
一股盈綠色氣流瞬間從唐元掌中輸出,綠色的閃電一般在唐元與唐風之間閃耀。
回春真氣在唐風體內徐徐而行,環繞著經脈,不斷前行。
每每遇到破損之處,便生出細細絲芒,而那破損之處,則隨著絲芒的不斷滋潤,而漸漸癒合起來。連同暗藏於經脈之中的所有雜質,也在回春真氣的雲行之下,不斷被清除一空。
漸漸的,被震破的經脈在綠瑩瑩的回春真氣滋養之下,漸漸恢復了生機,而破損之處也被完全修補,連其中的雜質也毫無蹤跡。
在回春真氣的催動之下,幾股亂流漸漸凝為一體,終於正常運轉起來,並慢慢重新歸於丹田之中。只是這臟腑的傷勢,卻是連回春真氣都有些束手無策,只好先將許多表面受損之處微微予以蘊養,稍稍緩解了臟腑間的痛苦,可是真正的內在傷勢,卻只能依靠唐風自身的力量來慢慢克服。
究竟能否扛過這一切,就要看唐風的造化,還有他的求生念頭了!
唐元黯然將回春真氣重新收回體內,這一次,同唐怡那一次完全不同,那一次唐怡是因寒毒因為深受毒傷,而這回春真氣本就對劇毒敏感,劇毒之物對於回春真氣可謂是有百益而無害,因此自身自然可以化解二叔體內的毒素。
然而,爺爺此次所受之傷,卻未內傷,即使回春真解對於經脈損傷亦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