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挎弓而立,一雙充滿野性和怒火的眼神靜靜的注視著遺蹟正中,那裸露結實的胸膛迎著獵獵大風,壯碩如小山般的身軀巍峨不動,定定的注視遺蹟中,默默的等待著丁逸的出現。
驀然間一陣宛如晨光沐雪般和煦的春風撲面而來,遺蹟當中白芒閃耀,一片玄芒照的所有在場之人目不能睜。
在場每個人都禁不住閉上了眼睛,實在無法直視這片耀眼的光芒。
待到光芒逐漸暗淡下來,卻見一個白衣如雪的女子赫然懸浮於當空之上,就連阿古嬌懷中的長臂神猿也似在懼怕著什麼,身子也在不斷的瑟瑟發抖。
白芒散盡,春風拂面,使得這大荒之內方圓數里的毒瘴也盡數散去。
“這……這是聖獸顯聖啊!!”
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在場每個黑巫族的漢子皆是噗噗通通跪倒了一片。
“你們刀兵劍戈前往遺蹟當中,侵擾先祖聖靈,該當何罪?”卻見白澤不可一世,那威嚴之態令在場每一個黑巫族人一陣心驚。
在場每個人誰會不知道這座遺蹟當中埋葬著仙人的英靈,因此白澤的一句話使得在場眾人無不心驚膽戰。
阿古木趕忙壯起膽子,上前一步,向著白澤單膝跪地道:“在下絕不敢冒犯先輩聖威,我們是為了追尋敵人才迫不得已……”
“有我在此守護,卻哪裡有什麼敵人?勸你們快些退去,否則絕不留情!”
聽到白澤那嚴厲的語氣,在場有些人尚是第一次得見一直以來被族人尊為聖獸的真身,哪裡還敢猶豫,各自已是丟盔棄甲,紛紛倉皇逃走了。
阿古木忙道:“請聖獸息怒,在下這就退去!”
他轉念一想,那中原的小子是自己眼睜睜的看著進入到了遺蹟當中,為何白澤卻不承認?以白澤的強大不可能沒有理由不知道,那小子究竟何許人也?為什麼聖姑那時候一見到那個木雕像便是忽然對那小子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轉變,莫不是那小子卻與思雲聖女有些關係?
可是眼前的情形也是由不得他,當即便踏上一隻巨型蝙蝠,直向人群打了個呼哨,率領眾兵將,一片雜亂,自己也是趕忙飛的遠了。
黑巫蠻兵們一時竟是走的極快,沒片刻的工夫早已是逃得乾乾淨淨。
眾人離去之後,白澤身後便是顯現出丁逸的身影。
白澤隨即向丁逸展顏一笑,“希望你此去早些回來,我族中如今正是群龍無首,黑巫和白巫也在自相爭鬥,真的希望在此刻有個人能夠站出來。”
望著白澤那充滿深意的目光,丁逸微笑道:“不管怎樣我還是要多謝你,現在我最為關係的還是爹孃的安危,在下就此別過,我還會回來!”
丁逸毅然辭別了白澤,一路趕回聖姑的居處,這一趟他終於如願以償見到了自己魂牽夢繞的孃親,卻絲毫沒有感到一點母子相逢的幸福快意,相反一股無形的壓力卻已重重的壓在他的心頭,令他感到肩上的擔子卻是極重。
回到了聖姑之處,卻見在她所居的草屋前,一個佝僂的身影正孤獨的立在草屋前,卻見聖姑一手拄著木杖,那一雙渾濁的雙眼望著遠方也不知在期盼著什麼。
片刻後當他看到了丁逸的身影,一張乾癟的嘴唇蠕動片刻,終於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丁逸按落天陰杖,見到了聖姑當即便是俯身拜道:“逸兒不知道你就我的外祖母,請您老人家原諒我先前的不敬!”
聖姑早已笑的合不攏嘴,忙用一雙佈滿老繭的雙手將丁逸攙扶起來,笑著道:“看來你一定也是見到了你娘了!”
丁逸忙答道:“是的,娘已經將所有事告訴我了!”
聖姑聽罷立時吃驚道:“她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了?這個傻丫頭,難道她還想把你也捲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