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小心翼翼地回答。
“王爺,剛才奴婢已經跟這丫頭解釋過了,弟妹昨日喝多了些,想她可能從來都是不沾灑的人,這一多喝竟然睡了一個日頭……”東哥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緊張,她背過身向阿絲努力使眼色。
阿絲疑惑地看向東哥,大福晉剛才明明不是這麼說的,她剛剛才告訴她,王爺已經答應要放了格格的哥哥一但要好好談談具體的事宜,所以才遲遲不歸。
她早就心生疑實,哪怕事情再重要,也不至於一夜都不歸吧,現在大福晉又前言不搭後語,阿絲的心更焦了,知道她的小格格一定是遇了甚麼大事。
“你回去吧。”煊赫揮揮手,讓阿絲退下。
“可是……”阿絲抬頭,縱然再怕王爺,但格格可是她至親的人吶。
“王爺叫你回去你就回去,小福晉必然是回府了。”費揚古好心地提醒阿絲。
“噢,噢噢,奴婢跪謝主子了。”阿絲慌忙起身也顧不得太多禮儀,衝出去。
第七章
“出去!”煊赫冷冷地對費揚古揮手,費揚古躬著腰退了下去。
屋子裡只剩下煊赫和東哥兩個人。
東哥不安地站在煊赫的面前,臉上寫滿惶恐,“王……”
“啪!”煊赫毫不顧忌地重重揮掌,東哥踉蹌倒地,她捂住火辣紅腫的右頰,惶然地看向煊赫森冷的臉,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做了十六年夫妻,這是他第一次對她動手,也是他第一次在她的面前表露感情,而這感情不是愛,不是疼寵,竟然是她最不想要的滔天怒火!
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她做錯了什麼?
“王爺,是奴婢的心意您不滿意嗎?”東哥不說還好,一說煊赫的怒氣更熾。
他邪肆地勾唇而笑,眼底卻是一懲陰冷,“敢問大福晉究竟是做了其麼事。值得本王滿意。”
他……他竟然這樣問她?她如此愛他,如此害怕失去他,為了得到他的歡心,努力討好他,強壓下心中的嫉妒,為他置了房房嬌妻美妾,她時刻小心地看著他的眼色行事,只要他的視線在哪個女人身上多停留半晌,她就會想盡辦法幫他娶來,即使不擇手段她也不在乎,只要他不拋棄她,讓她呆在他的身邊就已足夠。
“以前,本王念著你畢竟是恭親王府的大福晉,是元碩的親額娘,本王懶得管你做的爛事,你真的當本王是死的,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嗎。”煊赫冷笑。
“奴婢不知道王爺在說什麼……”東哥掙扎著,她根本不敢抬頭看煊赫的臉。
“哼,死到臨頭還敢嘴硬。正藍旗薩滿將軍的家妾是怎麼死的,你會不知道?”煊赫捏起東哥的下巴,眯起森冷的黑眸。
東哥的臉一片死白。
那時,她陪著煊赫赴薩滿的家筵,席上薩滿新得的漢人小妾異常嬌媚動人,彈得一手的好琵琶,煊赫的眼光不時落在她的身上。回府後,她就邀來薩滿的髮妻,試探她的意思。不想薩滿的髮妻董鄂氏早就嫉妒這小妾得寵,正想盡了辦法要弄掉她,東哥一提議,她立即應允。
董鄂氏回去對丈夫如此這般地說,薩滿一來懼怕煊赫的勢力,二來又有些懼內,雖然不捨,還是遣人把小妾送到恭親王府來。
不想這漢人女子異常貞烈,認定了好女不事二夫,任東哥百般恐嚇毆打,她也不改初衷,最後實在受不住凌辱,上吊自盡而死。
東哥更是心狠,見人死了,像沒事人似的遣人用一卷破席裹了屍體扔到郊外,只對外人說,是家奴得了病死了。
她一直以為她料理得很乾淨,究竟是哪個狗奴才說漏了嘴?
“王爺,奴婢……奴婢一切都是為了您呀……”東哥爬到煊赫的腳下,抓住他的襟腳苦苦哀求:“奴婢一心只想著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