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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的寫作激情已經消失得差不多了,不知道為什麼而寫字了,剛剛在撥雲山找到點感覺,卻被天災人禍給攪和得一塌糊塗,他忘記了自己把撥雲山的故事講到哪了,甚至忘記了自己該怎麼講故事了。

葉正然去回憶自己寫在電腦上的一萬多字,葉青、小萍、段彩的名字後面都是他與許芳苑廖玉的故事。他想起了大學裡老師的啟蒙,那時老師講舒伯特,用舒伯特來啟發學生們的文學寫作,老師說舒伯特的音樂充滿歡樂,但他的人生經歷卻很悲慘,舒伯特沒有把自己的不幸帶進音樂,而是向人們傳達了快樂。老師說,文學、藝術,是可以淨化心靈的。

葉正然再次仔細地想了想自己的日子,他好像迷惘在一個夾縫裡——自己的日子裡能提煉出來快樂嗎?他想,老師的例子簡單了。

葉正然在心裡哼起了一個曲調,他很久前就熟悉這個曲調,最近則特別喜歡重溫這個曲調,他在溶洞裡就哼唱過。葉正然仍然記不得歌詞,只記得曲調十分悲蒼——他記得這曲子的名字:《在人間》。

帳篷外面是歡快的“花燈調”,高聲尖氣,心裡是《在人間》,低沉悲蒼——葉正然閉著眼睛,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微笑中外面的“花燈調”已經唱完,傳來一陣陣掌聲。葉正然沒睜開眼睛,他去想,那掌聲,是人們回報給他這種沉悶無聊日子的嘲諷。

陳雙橋再次打電話給葉正然,他告訴葉正然,他就外面的路口。

文藝隊的兩輛車停在帳篷左右,陳雙橋沒辦法把車子開進來,他也找不到葉正然在哪個帳篷裡。他讓葉正然收拾一下東西就站在外面讓他看到,然後一起回呈州。

陳雙橋說,你身體好點沒有?我幾乎累垮了,正然你能開車嗎?

葉正然告別裘老先生的時候,腳下還像踩著棉花一樣。裘老先生已經基本同意跟文藝隊去呈州了,他在想自己還有什麼傢什,想來想去卻沒有什麼要帶的,他說日常生活用的小傢什都被都砸在書館裡了,他只在廢墟中找到一個皮箱,沒怎麼被損壞,夏料長袍還能穿。文藝隊的領隊和裘老先生的徒弟說,到呈州什麼都有了,都買新的吧。

你先走吧,給我個地址,我去呈州找你,我指望你整完我的《撥雲山》,你整出來,我就講出來了。裘老先生對葉正然說。

醫生把昏昏沉沉的葉正然一直送到車子旁,又給葉正然帶上一瓶生理鹽水,囑咐他注意休養。葉正然看到廖玉的捷達車直愣神,陳雙橋叫了幾次“上車”他都沒聽到,直到陳雙橋上前拉他。

葉正然回頭好好看了看撥雲山。山腰上依然纏繞著雲霧,撥雲寺後面一聲炮響,騰起的紅塵和山腰上的雲霧融在一起,白色中浸染著紅色。山下的廢墟中很多人在忙碌,田裡的甘蔗已經有一部分被村民扶起,倒塌的木房子也有一部分重新支起了框架。文藝隊帶來的兩個竹竿挑起了一個大紅色的“抗洪救災慰問演出”的橫幅,橫幅下有幾面彩旗隨風飄舞,喇叭裡還在唱歌,唱的是歌頌祖國的歌。

裘老先生的左右站著他的徒弟和文藝隊的領隊,他們目送葉正然上車,招手致意。

葉正然說,老陳,我來開車。

陳雙橋說,得了,你病怏怏的,還是我來開吧,一個多小時就到家了。

膝上型電腦和廖玉的手機都在車後座上,葉正然把它們挪了挪,皺著眉頭坐下。腳下趟著了一個東西,他俯身摸了一把,揀起來,是他送給廖玉的車鑰匙吊墜,兩頭連在一起的竹刻小象,一個小象上已經出現了一道裂紋,葉正然輕輕一掰,兩頭小象“咔嚓”一聲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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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簫敘事之撥雲 第三章(27)

陳雙橋從反光鏡裡看著葉正然說,你坐好了?感覺不好就告訴我,我及時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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