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落笑著把書放下:“管家,一個席錦北,也能讓你有這樣的神情啊?這麼難纏?”
“主要是……他的身份特殊,再加上又名正言順的,說是剛剛回國,看看弟妹,還帶了禮物,底氣十足的……”
“他在那裡吵鬧嗎?”
管家搖了搖頭:“這倒是沒有。”
涼落說道:“下次他再來,你直接告訴他,去找席靳南就行了,我是不用他來費這個心思。”
這種爛事,還是讓席靳南去處理,讓他多點事兒做。
管家點點頭:“是。”
正說著,傭人又走了進來,有些小聲的說:“太太,這,這有您的一封信……”
“信?”
這個年頭了,還有誰給她寫信?她也沒有筆友啊?
“太太,這封信,我是在花園的牆角下清除雜草的時候看到的……並不是,並不是在信箱裡收到的……”
“牆角?”
“是的,太太。”
涼落看著傭人手裡的信,一時間不知道要不要接。
誰知道這裡面是什麼。
遲疑了一下,涼落還是伸出手去:“給我吧。”
她拿著信,輕飄飄的,幾乎沒有什麼重要,看來真的就是一封信,裡面是一張紙而已。
信封上面什麼都沒有,只寫了“涼落”兩個字。
席錦北來了一趟,花園裡的牆角下,就多了一封信……這裡面,難道有什麼聯絡嗎?
是席錦北?可是他全程都在鐵門外,被保安和管家攔住了啊。
涼落想得頭疼,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她用力一捏信封,乾脆把牙一咬,心一橫,把信給拆開了。
涼落剛剛把信封給拆開,一個什麼東西哐噹一聲,從信封裡掉了出來,就正好落在她的腳邊。
涼落頓了一下,低頭往地上看去,管家和傭人一齊也往地上看去。
傭人頓時嚇得,小聲的驚叫了一下,又意識到自己的行為,連忙捂住了嘴。
地毯上,靜靜的躺著一枚刀片。
而且,鋒利的刀鋒上,還沾著血。
血跡還沒有完全乾,蹭在地毯上,一下子就染在上面了。
涼落看了一眼,然後收回目光,重新落在裡面的信紙上,自言自語的說道:“席錦北……花園牆角下……刀片……”
她遲疑了幾秒鐘,迅速的把信抽了出來,慢慢的看了起來。
管家揮揮手,示意傭人先下去,並且做了個封嘴的動作。
涼落越往下看,目光就變得越來越複雜。
威脅她離婚?還讓她……把席太太身份曝光,然後再離婚?
涼落把信紙折了起來,重新放回信封。
看來……席靳南的保密工作還是很好的,沒有人知道,她有多麼的,迫不及待的想離婚。
涼落笑了笑,唇角揚起,家醜不外揚,席靳南倒是明白這個道理。
不過這封恐嚇信,也真的是沒有一點意義。
管家看著她:“太太……”
“沒什麼,”涼落冷靜的說道,“誰的惡作劇吧。”
“那……拿去燒掉?”
涼落點了點頭。
管家把信拿好,又把刀片撿了起來,一起帶走了。
很快就有傭人來了,把沙發下的地毯換掉,一切又整潔如新。
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涼落重新拿起書,卻發現自己再也看不下去了。
滿腦子都是那枚帶血的刀片。
她總覺得��沒牛�兄忠跎��母芯醯�姑�故��
原來在外人的眼裡,是她千方百計賴在席家不走,佔著席太太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