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術定位他們有一定的難度。但是反過來說,籠罩在袍子裡面的人其感知也處於受限狀態喵,出去後小心點沒碰上人就好了喵。」
「等、等一下!」
冥眼青蛇本能的反駁著,扭頭看了看羽,發現後者聞言只是放下了已經處於昏迷狀態的女孩,站了起來。
「羽……你不說點什麼嘶?」
精神連結交流的速度很快,在旁人看來,羽和喵蒂不過是交流了一下眼神罷了,斷了一隻手掌的孩子本就因為虛弱而靠在了牆邊,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冷笑一聲後摸出了一把匕首,在他旁邊有一個男孩還在發愣,他的目光卻已經在後者的纖細的頸脖間停留。
「我沒什麼好說的,」面癱小正太的聲音格外的冷靜,冷靜到冥眼青蛇內心中有一種哇涼哇涼的感覺,「在這種狀況下,一個健康的成年人失血一升或許不會致命,但是如果是小孩子……一定會死。」
一個身高還不及餐桌,腰際說不定和一個成年男子的大腿差不多粗細的小鬼,身體裡能有多少血?
一升血,絕對已經超過一個孩子的致死量了。
如果沒有足夠的鮮血供給,等到時間耗盡,所有人都會被困在這列活活等死,但是如果按照氣球臉說的話,每一個孩子貢獻一升血,能活下來幾個?氣球臉的話說得輕巧,實則卻是一個地獄的抉擇。
規則中並沒有指明非得每個人都獻血……那麼就存在另外一個選擇了——反正獻一升血是死,兩升血也是死,那麼一個人到底是“獻”一升血還是兩升血,其實都無所謂了吧?
“嗚哇,你做……咕嚕……”
冥眼青蛇回頭,發現,先前那個被羽救了的孩子,正將一把刀子狠狠刺入旁邊一個孩子的頸脖,刀子很鋒利,抽出時帶出噴濺的血柱,那個孩子捂著脖子,張了張嘴巴,吐出一點血沫,然後一頭栽倒在地,抽搐了一會兒,不動了。
“我的份這個人幫我付了,你們隨意。”
說完這句話,面色有些蒼白的孩子靠在牆邊舔了舔嘴唇,目光挑釁般的意義掃過所有人,而在後者眼中,這個斷了手的傢伙儼然和那些紫袍人一樣可怕,一下子,這個斷了手的孩子周圍就空出了一圈。
估計這也正是這個孩子想要的,羽打量著對方顯得有些單薄的身板,在場所有孩子中,這個孩子的身體狀況其實是最差的,畢竟是丟了一隻手,還大量失血,然而在此刻他卻用雷霆手段鎮住了所有人,估計這些孩子最後就算逼不得已動手,也不會想要找他的麻煩。
「羽……」冥眼青蛇擔憂的看著他。
「我沒事……即使救了這裡的所有人也沒有意義,更多的人還是會被送進來。如果我在此刻選擇拯救這裡的人,暴露了身份打草驚蛇……」羽輕輕說著,「在主人眼中,我大概就是“只有這種程度罷了”,以後……估計也不能跟在主人身邊了吧?」
「人類在這個年紀能有你這樣的覺悟可真是百年難得一見喵,」喵蒂綠色喵瞳打量著他,露出一絲讚賞的神色來,「這個世界可沒那麼仁慈,我們所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讓犧牲降低到最小,而憑著一腔熱血救下這裡的人終究只是卑劣的自我滿足,像是“我無法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不管”、“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有人在我的眼前死去”什麼的,終究只是普通人——跟在我們後面的人才能有的任性,走在最前面人是沒有資格抱怨這些的喵。」
「而羽,你很幸運……至少你還有一個選擇的機會,」喵蒂對他伸出了手,綠色的喵瞳中清晰可見柔軟的睫毛投下的光影,「你是要來我們這邊,還是繼續做你的“普通人”?一切都還不晚。」
「羽……」
冥眼青蛇或許還想說點什麼,然而羽已經直接進入了能量體特殊的隱匿狀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