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10點到下午5點是芭蕾舞團的練習時間,而從5點開始到8點是芭蕾學校的上課時間。不過今天因為是星期天,所以學校這邊就沒課了。事務局從早上9點到下午5點是辦公時間。
靜子的房間在這裡的二樓,一般情況下都是她一個人住。說是“一般情況”,因為有的時候她也會接她女兒高柳亞希子來這裡一塊兒住。她們之所以不住在一起,是為了避免舞團的經理和舞者之間的關係會摻雜著微妙的私人情感。
正是因為這些情況,所以大多數情況下鎖門的都是靜子。
“今天的練習也是到5點為止嗎?”
“聽說稍微延長了一會兒,是6點結束的。”靜子回答。
“之後團員們都回了家,鎖門的還是你吧?”
“不是,我和尾田因為有事,所以5點左右的時候出去了,鎖門的事就交給齊藤了,因為和齊藤約好8點在池袋碰頭的。所以她應該是最後一個離開大樓的人。”
“哪些人有這裡的鑰匙?”
“我和女兒亞希子。”
“那齊藤怎麼鎖門呢?”
“我把鑰匙留給她了。從池袋她一個人回來的時候鑰匙也在她那兒。”
這個問題問完後,“您是淺岡未緒吧?”太田轉向未緒,問了她關於她和葉琉子之間的關係。
未緒把自己小時候開始一直到現在為止兩人的交往過程儘可能言簡意賅地敘述了一遍,太田只是事務性地應答著,而旁邊的年輕刑警卻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不住地點頭。
“那熟識了有十幾年的時間了吧?”
太田似乎有點感觸地搖搖頭,“那麼,淺岡小姐。”重新轉向未緒,“在你眼裡看來,齊藤是個怎樣的人呢?比如說性情是否急躁,是否容易衝動之類的。”
“葉琉子絕對不是一個性情急躁的人。”未緒斷言道。“她一直都是個沉著冷靜的人,也不怎麼發脾氣,一直心平氣和。”
未緒這麼說著,突然意識到這麼說可能會對葉琉子不利,然後又補充道。
“但如果是冷不防出現了小偷之類什麼的,她也是有可能亂了陣腳的。”
可能覺得未緒的遮掩很可笑,太田的嘴邊露出一絲苦笑。但那個年輕刑警依舊一臉嚴肅。
“原來如此,那麼你看到過這張照片上的男人嗎?”
太田拿出的是一張拍得立相機拍的照片,上面的男人眼睛緊閉。一想到了那是個死去的人,未緒有點害怕,不過照片上他看上去似乎只是睡著了。
男人留著鬍鬚,所以一看上去有點老的感覺,但未緒覺得他的年輕應該只有25歲左右。受閃光燈的影響臉色有些蒼白,卻絲毫感覺不到異常。
從未見過,她回答。
“這樣啊,想想也對。”
太田說話方式略帶一絲意味,把照片放進了西裝內袋。等他的這一動作做完後,未緒問道。
“請問怎麼處理呢?”
“怎麼處理?你是指?”
“怎麼處理葉琉子呢?她會被逮捕嗎?”
“不管是以何種形式,畢竟她是致人死亡了,必須得先逮捕起來。”
“她算是殺人犯?”聲音顫抖著。
“嗯,暫且算是。”
“請您等一下。”
尾田插嘴了。“我是從齊藤那裡聽說的,是那個男人先想要襲擊她的,所以正當防衛應當成立,不是嗎?”
“嗯,我在這兒只能說這種可能性很大。”
“可能性很大……你認為她會撒謊嗎?”
“不,我們很想相信她,然而,凡事都必須要有確鑿的證據,等拿到證據之後,那就沒有問題了。”
未緒很想問太田所謂確鑿的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