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牛肉丁蓋澆飯。人們對它好評如潮,’戶神亭‘的規模也漸漸大了起來,然而,靠著抄襲得到的成就根本無法讓人感到自豪。我一直暗暗想著,想要早一刻擺脫’有明‘食譜的制約。可是,天不遂人願,’有明‘的味道在’戶神亭‘持續擴充套件著。對此,我已經無能為力了。”
政行把手放在膝蓋上,頭深深埋著。
“為了自保,給你們帶來了痛苦地回憶,我不知該如何謝罪。真的非常對不起。”
泰輔突然起身。
“夠了!食譜是不是偷的根本不重要。殺人的事實呢?快點認罪吧!”
“冷靜點,泰輔!”
“這種傢伙的話,值得信任?肯定是胡說八道!”
“這種局面下憤慨也無濟於事。不管怎樣,真相很快就會大白。再忍會兒!”功一望向政行,“你不是打算讓我們盲目信從你這些片面之詞吧。肯定有證據吧。”
“等萩村警察他們來了後再給你們看。”政行點點頭。
望著他的眼神,功一感覺自己的信念一點一點在崩塌。政行的話合乎情理,絲毫不像當場編造的藉口。
功一想起,事件前一天,有人在圖書館看到他們的母親塔子。平日,她幾乎不會去圖書館。如果她的目的是影印食譜筆記本,那就說得通了。
究竟在戶神政行之前造訪的男子是誰呢?功一毫無頭緒。
門鈴響了,所有人抬起頭。
行成起身。功一依舊望著政行緘默不語。政行閉著雙眼。
不久,萩村跟在行成身後走了進來,接著進來的還有柏原。
“前幾天,抱歉……”向政行打了個招呼後,萩村看到了功一,吃驚地睜大雙眼。接著,他的視線移向泰輔,一臉恍悟地說:“難道你是泰輔君?”
泰輔尷尬地低下頭。
“找到了啊。”柏原望向功一。
“總算聯絡到他了。雖然柏原先生說過,搜查的工作交給警察吧,但心裡實在有根刺,於是我們倆一起去了’戶神亭‘。然後,我弟弟看到他,確定他就是犯人。今天,我們矇混進來問個究竟。”
“矇混進來?”萩村詫異地蹙緊眉頭。
“他們好像先告訴我兒子。他本來就對警察的造訪在意得不得了,於是便聯合兩人,想要弄清楚真相。剛剛,我已經坦白了自己知道的事。突然把你們叫過來,實在非常抱歉。”政行的說明相當巧妙。他瞞著功一他們偽裝警察、逼供自己的部分。
“你知道’有明‘事件的真相嗎?”萩村問。
“不能說是真相。很遺憾,我不知道犯人。但是,我隱藏了重要的事。”
政行再次將食譜的前因後果告訴萩村。萩村站著開始記錄,臉上夾雜著吃驚和疑惑。
沒多久,“戶神先生。”柏原開口叫道。
“這些話的確有一定說服力。這麼說或許很失禮,不過都過了十四年,要編造合情合理的託辭並非難事。有什麼可以證明您所言不假呢?”
“我覺得可以。至少可以證明我不是犯人。”他波瀾不驚地答道。隨後,政行望向萩村,“現場應該留有疑似犯人的遺留物。一把透明的塑膠傘。對吧?”
萩村目瞪口呆,他望向功一。
“塑膠傘的事情沒有公開。你說的?”
“不是。我說之前,他就知道了。所以,我才確信他是犯人……”功一閉上了嘴。
“那麼,你為什麼會知道?”萩村問行成。
“很簡單。因為那把傘是我的。那天晚上,我撐著傘去了’有明‘。塑膠傘。”
“你忘記拿走了?”
“不是。我不會忘記拿傘的。”
萩村吃驚地問:“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