擾,真是不好意思。”
“那放在我這邊的東西,你就不看了嗎?”
“是的。”
“那我拆封也沒關係了嗎?”
“嗯,沒關係。真是抱歉。”
“我知道了。”我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掛上電話,看著放在屋子角落的那兩個紙箱。紙箱像是一對感情很好的雙胞胎似的,整齊地排在一起。
我脫下衣服,換上襯衫,再從冰箱裡拿出罐裝啤酒來喝,然後坐在沙發上,望著那兩個紙箱。箱子看起來好像是從搬家公司直接買來的,上面用醒目的顏色印著“搬家請找××”。
啤酒喝了一半之後,我突然注意到一件很奇妙的事。這兩個像是雙胞胎的紙箱,有些微的不同處。
那就是包裝的方式。和另外一個箱子比起來,其中一個箱子給人一種雜亂的感覺。封箱膠帶也貼得皺巴巴的,東貼一塊、西貼一塊,弄得亂七八糟,一點都不謹慎。
好奇怪哦——我這麼想。
今天早上快遞送來的時候,我記得自己還在心裡暗想著,這種謹慎的包裝方法,顯示出川津幸代一絲不苟的個性。膠帶也活像是用尺量過一般,貼得漂漂亮亮。兩個箱子都是——沒錯,兩個箱子都一樣。絕對沒有錯。
我喝光了啤酒,走到兩個箱子旁邊,仔細地檢查那個包裝雜亂的紙箱。說是檢查,其實也只是緊緊盯著紙箱的外表看而已。
因為光看著紙箱,還是什麼都不會知道,於是我撕開膠帶,開啟了紙箱。紙箱裡面的書、筆記本和剪報本等,放置得非常凌亂。
我先把這個箱子擺在一旁,然後開啟另外一個箱子。不出我所料,紙箱裡頭的東西擺放得很整齊。如同膠帶的黏貼方式一樣,反映出幸代的個性。
我離開那兩個紙箱,從酒架上拿出波本酒和玻璃杯,像是把身體丟擲去一般,再次跌坐在沙發上。在玻璃杯中注滿了波本酒之後,我舉杯一口飲盡,然後胸口劇烈的心跳才稍微緩和下來。
平靜下來之後,我伸手拿起話筒,按下撥號鍵。電話鈴響了三聲之後,對方接起了電話。
“萩尾家,你好。”是冬子的聲音。
“是我。”我說道。
“哦……怎麼了嗎?”
“我們被設計了。”
“被設計了?”
“好像已經有人潛入我家了。”
感覺她好像倒抽了一口氣。過沒多久,她又說道:“有什麼東西被偷走嗎?”
“沒錯。”
“是什麼?”
“我不清楚。”話筒依然靠在耳畔,我搖了搖頭。“不過應該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3
隔天,我親自前往冬子上班的出版社。原因是為了去見當時在葬禮曾經碰過面的編輯田村。當然,安排我們見面的還是冬子。
在出版社的大廳會合之後,我們三個人進了附近的咖啡店。
“關於新裡小姐的事情是嗎?”田村拿到嘴邊的咖啡停了下來,帶著笑意的眼睛睜得圓圓的。
“是的,麻煩你告訴我新裡小姐的事。”
“但是其實我也沒那麼清楚哦!我是川津的責任編輯沒錯,不過可不是新裡小姐的責任編輯呢!”
“就你知道的範圍內說就可以了。”冬子從一旁加上一句。一開始提到要找田村的人,就是她。
昨天和冬子透過電話後,我檢查了房間,發現自己的東西全都還在。存摺跟少量的現金都原封不動的擺著。唯一留下侵入者蹤跡的,就是那個紙箱的封箱方式。
“對方應該沒想到我會記得箱子的包裝方式吧!但是別看我這樣,其實我的觀察力是很強的。”關於發現紙箱的變化這件事情,我對冬子這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