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高的皇族去弔唁依然是情理之事,永興帝頗在派弔唁的使臣人選上發愁了一陣子;不過各國都是新帝繼位,倒是讓永興帝放了些心;北疆平定;各國內務都繁忙起來,北蠻和西華又大傷元氣,顯然五國迎來了和平時代;沒了外患,內裡又有謝丞相、柳太傅等人幫扶,之前有謠言的晉王,晉王妃凱旋而歸後,卻是乾脆利落地上交了軍權,老老實實地做清微教的教主去了,他的皇位,不管怎麼說,算得上是穩當了許多。
東唐那邊派了豫王前去弔唁,而南詔這邊,永興帝犯了愁,從人選上說,倒是晉王最合適,雖然南詔公主當時改嫁,從血統上說,南詔帝實實在在算得上是晉王的外祖父,然而晉王一則是有心疾,二則這麼多年,從來沒聽晉王提過生身母親,永興帝心裡覺得,大概李熙多多少少是有些怨怪南詔公主的,如此躊躇了一番,便召了李熙入宮商討。
李熙聽了有些意外,沉吟了一會兒,永興帝笑道:“你若不願,朕就再找個宗室去好了,對外就說你身體不能承受長途跋涉……不過,南詔一貫與我們交好,聽說西華太子也與他們退了婚事,其實你若能去是最合適的人選了……朕看你這段時間身體好了許多,到底死的老皇帝與你有血肉之親,再說了,你應該沒見過從前的晉王妃吧,也可趁此機會,其實,你一向仁厚,應能理解她當時有些難處,畢竟孤身一人在異鄉,那邊又和大秦不同,並不興寡婦守節的。”
李熙知道他的意思,想了想道:“皇上有命,臣便去吧,只是,既然是去弔唁長輩,可否讓王妃與我一同前往南詔,一路也有個照應,也更有誠意些。”
永興帝喜道:“自然是行的,朕再派兩個好的御醫一路跟著你。”
急雲知道李熙要出使南詔,有些意外:“又去南詔?”
李熙笑微微:“我還和皇上討了許可,讓你和我一同出使,要趕緊出發了,不然趕不上喪禮。”
急雲楞了楞:“可是,教裡好多事情啊。”
李熙板臉道:“就是因為你那些破事兒太多!你該學會讓別人做一些了!你算算看,一個月你至少有一半兒在山上!難道你就放心讓我一個人去南詔麼!”
急雲呆了呆:“你該不會就因為這事才和永興帝請求讓我陪同的吧……”
李熙力爭自己表情看起來自然些:“那當然不是!我是要去查案來的,上次也和你說過了,仁熙帝……的死有些內情的,南詔的藥,怎麼會被衛皇后使用……為何早不用晚不用偏偏那個時候用,你看,到時候你夫君我沒準又要深陷危險,你和我一起去不是把握更大些麼。”
急雲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道:“說得也有道理,不過我總覺得你現在好像和以前差別好大的樣子……”
李熙肅然:“那是因為你從前就沒好好了解過我!”一邊又不著痕跡的貼近她:“要不今晚我們再深入瞭解瞭解……”
急雲正色:“不行,明天就要出發了,我要馬上安排一下教裡的事務才可以的,還要去選幾個合適的秘營的人一同過去。”
李熙沮喪,和工作狂談戀愛很傷啊有沒有!真正是絞盡腦汁見縫插針呢,他恨管夫人啊!
第二日清晨,他們帶著使團便出發了,先上的水路,雖然是冬日,江水卻未完全凍住,只有些薄冰,江風凜冽,風光別有一番雄壯之意,一路還算順利,而兩人在船上無事可做,正合李熙之意,少不得好好地享受了一番魚水之歡,燕爾情深……
到了江陵城,棄船改馬車繼續一路向南,漸漸氣候沒有那麼寒冷,路上也能看到一些暗沉沉的綠樹,急雲卻不由地想起從前和衛瑾一同到百越歷練的情形,有些感慨,自己當時才來這個世界沒多久,師父與師兄,給了她完全不一樣的人生,更展示了與她從前見過的完全不一樣的感情,強烈的、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