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要麼騎馬打獵要麼招人跳舞,一日都不得消停,大家還真以為她想要冬泳……誰知道……
李熙只得站了起來大步走了出去,安排人手在京城找尋。
不過還好傍晚的時候,蕭蔓自己找到晉王府來了,李熙無奈地問她道:“你不好好的在別業待著,來城裡做什麼?”
蕭蔓笑眯眯道:“很無聊枯燥的呀,那邊我都玩膩了,反正京城又沒有人認識我,我來大哥這裡瞧瞧,大哥這麼多年應該有不少藏畫吧?給我看看吧!”
李熙無語,蕭蔓卻忽然聞了聞,一直聞到他的袖子上,臉上一肅問道:“你身上什麼味道?”
李熙楞了楞,聞了聞自己的袖子,有些納悶,蕭蔓又聞了聞,閉目想了想道:“這味道,是香……助興用的,我聽說嫂嫂帶兵出去了,你太可惡了啊!”她到了別業,赫然發現晉王妃居然就是一路護送自己的急雲以後,對急雲的崇拜和愛戴一時暴漲,如今自然維護起嫂嫂來。
李熙無語,想了想,忽然想起這件衣服,卻是當日仁熙帝死之時,他進宮穿的,他當時進了現場,就聞到那絲絲縷縷的香味,勾人魂魄,令人有飄蕩之感,當時就有了懷疑,畢竟在他看來,仁熙帝不是那種大戰前夕居然還會荒淫無度的人,他和衛皇后又沒什麼情分,這種死法實在太意外了,當時他趁人不注意,將那香爐裡的殘香揀了一塊放在自己的衣袖中,想必衣服細膩,那味道便長久留著,自己一貫不用薰香,因此即便洗過後依然味道仍有殘留,但是這樣淡的味道,沒想到蕭蔓居然能聞出來。那殘香後來他讓人驗過,卻查不出究竟,他還想等葉默存回來後再讓他看看的。
他好奇道:“你怎麼知道這是香?”
蕭蔓笑了:“我從小就習識香制香,嗅覺靈敏……更何況,這香,本就是阿孃創的,外頭沒人知道的……阿孃只悄悄的教了我,用的是我南詔的原料,主要原料就是曼陀羅花和合歡花,你說我怎麼聞不出?不對啊,你怎麼會有阿孃制的香,是不是阿孃以前留在府裡的?啊,你一定要讓我去看看娘住的房間啊,會不會還有很多阿孃的舊物呢……”
李熙無視了她後頭的話,臉色奇怪的問:“她為什麼要教你制這種香?”教自己女兒制催情的香,太奇怪了吧。
蕭蔓眯了下眼睛笑道:“你不知道,這香單用是催情的,但是和另外一種香混合起來……那就是催命的了……那種香叫極樂香,會讓人無法遏止自己的……而事後又很難查得出來……因為極樂香……是不需要點燃的液體,撒在衣物上就可以,而且……這種香只對男人有害……其他人不知道的,阿孃和我說過,她教過我的香,一律都不許外傳,只許我以後教給自己的女兒,大哥不是外人……我就悄悄告訴你……”
李熙垂了睫毛,心中升起了疑問:衛皇后,為何會有南詔公主制的毒香?
冬日的太陽緩緩升起,灑下一片陽光,堅守數日的沁州城,終於等來了大秦援軍的到來。
聽到斥候回報大秦援軍快到的時候,赫連寒有些遺憾地看了看依然沒有攻下的沁州城:“想不到他們居然能堅持這麼久,我一直以為秦軍計程車氣低落,這次攻城戰不該能堅持這麼久的,他們就這麼相信京城這個莫名其妙的女帥能拯救他們?呵呵,也罷,就讓我們在陣前斬殺了他們的晉王妃,讓他們看一場好戲吧。”
急雲一馬當先,帶著烏壓壓的大秦軍到的時候,赫連寒遠遠看到一個女子金甲紅袍,騎在拉風的白馬上,威風凜凜,拉風之極,終於忍不住笑了:“我還以為這個傳說中的女帥好歹和一般女人有些不同,聽說是謝佑的女兒,管夫人的徒弟,有傾城之色,原來還是有著和所有女人一樣的虛榮、愛美、膚淺的毛病,大敵當前,居然還對外形盔甲如此在意,把自己弄得金光閃閃好似個移動靶子一般,是怕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