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了?”
滿倉裂開嘴笑道:“我如今是清微教的外門弟子呢!嘿嘿嘿,前些日子和師父進京去押送一批貨品去京裡,才剛回來,京裡可熱鬧了!”
袁雷笑道:“滿倉將來出息大呢,能進了清微教,可不是稀罕!”
急雲呆了呆,問道:“你師父是內門弟子麼?”
滿倉仍然哈哈笑道:“那可難了,我師祖才是內門弟子,師父宗門大比都過不去,還卡在外門弟子那兒呢,今年又是宗門大比了,我師父攢著一口氣呢,今年一定得過了!他還答應了宗門大比的時候還帶我去看看的!可巧阿玉也要上京,這還有兩個月了,咱們剛好結伴上去,也有個照應。”
娥娘也點頭道:“阿玉第一次出門呢,還得靠你多照應照應了。”
袁玉卻是想起適才的話題,因阿姐回來,還沒聽完呢,趕緊說道:“方才滿倉哥說的那個晉王的未婚妻,相爺的女兒退婚的事情呢?還沒說完呢,後來怎麼樣了?”
第55章 轟轟烈烈的退婚
娥娘也想起適才聽到的八卦,好奇道;“滿倉該不會是道聽途說吧;你也說了是御賜的婚姻,如何可以退婚,”
劉滿倉瞪大眼睛道,“這是我親眼目睹的;還能是假的;義絕橋;知道吧;”
娥娘吃了一驚道,“居然是去走義絕橋;”
劉滿倉點頭道;“可不是,那謝小姐嬌滴滴的,看上去風吹也倒,那日卻是去了順天府前,敲了大鼓,求父母官和鄉親父老作證,自己要走義絕橋,斷姻緣,退婚姻!”
急雲聽得滿頭霧水問道:“何為義絕橋?”
一旁袁玉道:“阿姐不知,這是開國皇后竇皇后那兒傳下來的的規矩,傳說竇皇后嫁給高祖前,曾嫁過一次,遇人不淑,丈夫好酒後虐打妻子,頗受了些磨折,後來生生被以善妒之名休出夫家,一點嫁妝都不許帶走,竇皇后被趕出夫家後,不敢回孃家,當時風氣,女子嫁了人,極難和離,若是夫家暴虐,卻又不肯放妻,則女子致死都只能留在夫家受苦,若是夫妻實在不諧,則夫家多捏造由頭休了妻子,被休回家的女子,為免家門蒙羞,連累家裡姐妹婚事,往往直接在外頭投河而死也不敢回家。
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當時無故被休的竇皇后,她不肯含冤白白就死,流連在市井,飢餓交加,被高祖所救,便嫁了高祖,為高祖生了三子一女,又悉心照顧高祖父母,之後與高祖一同胼手砥足,招兵買馬,居然成了大業,高祖登基後尊了竇皇后為元后,愛重不已。
竇皇后感於自己前半生之坎坷,哀憐女子生活之不易,求高祖下了聖旨,各地官府門口,均設一石拱橋,拱橋上設銅釘三寸,密佈其上,銳不可當,名為義絕橋,今後大秦女子,若是已婚求離的,要擊鼓後,在父母官及鄉親們的見證下,赤足走過義絕橋,則可證其心之堅,寧走釘橋,也不肯再留在夫家,父母官們則可判女子帶著嫁妝義絕出夫家,夫家不得阻擋,而女子義絕後,若回孃家,孃家則不得推拒,且再嫁從身,不得干涉,若不肯回孃家,則官府可給予其自立女戶。若是未婚已訂,則可官府做主,解除訂婚之約,兩家男婚女嫁,再不相干。”
急雲一愣,離個婚還需要這般艱險?只是看袁玉、娥娘他們的神色,竇皇后似乎還做了一件大好事的樣子,想來從前女子之境況,則更難以自主了。
一旁劉氏已是催促道:“快講,那謝小姐當真走了那釘橋?”
劉滿倉似是想起了那日的情景,拍了大腿道:“可不是麼,我親眼目睹,那謝小姐聽說還是我們清微教的外門弟子呢,那走義絕橋的要求,若是有武藝在身的,也必須卸了內力,光腳去走,那天謝小姐敲了鼓,站在橋頭,仙姿玉質,肌香體輕,衣袂飄飄,似是要隨風而去,雖飛燕、綠珠不能過也,赤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