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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力衰退、程度不一的失憶在狀、甚至是精神異變……文瞳思忖著要假扮哪一種症狀比較可行。總之,要先留在這裡,找機會把藥偷回來……
“瞌藥會瞌到秀逗兼發瘋啊?那可真是得不償失!”應湄不禁憂心起校園裡是否也有這類問題。
“目前流通的這些搖頭丸雖然外形變來變去,但它們的成分,多半還是苯丙膠類毒品,頂多就是新增物比例的不同,像是咖啡因、鎮痛藥物、鎮靜藥物……等等。”
“啊……那這些原始成分很容易買得到嗎?”應湄擔心學生們胡亂嘗試,搞不好還拿自制品出去銷售就糟了。
“看他們有沒有管道。講出來很不可思議,一顆在舞廳裡要價四、五百到上千元不等的搖頭丸,其實成本都很低。像氯胺酮就是論公斤賣的,這種藥劑在過去是用來麻醉動物的,單價低廉可想而知。通常,一顆搖頭丸實際的成本,最多不到一百元。”
“譁,那賣搖頭丸的人不都賺死了,比我們一個月領那麼點薪水還凱!”應湄在家人、好友的面前,總是毫無形象的胡言亂語。
突然,他們聽見浴室傳來的潺潺水聲,和聲樂家般的洪亮哼唱,表示湄的洋鬼子老公起床了、正在洗澡——這也就表示,他們即將離開這間屋子,應泀離自由的日子不遠了。
“啊,你姐夫好像起床了耶……唷呼,親愛的!”對自己圓滾滾的大肚子一點顧忌也沒有,應湄連跑帶跳的奔向浴室的方向。
“受不了。”搖搖頭,拿這瘋瘋癲癲的姐姐,真是半點辦法也沒有,只能佩服洋鬼子姐夫的耐力過人,這樣阿達阿達的女人,他也捧在手心裡當寶。“女人……”說到這個,他想起了客房裡還躺著另一個女人。
放下了手裡的早餐,深思的眼光掃過桌上的藥丸,應泀習慣性的摸摸口袋想來根菸,卻發現沾了血跡的西裝口袋中,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煙到了哪去了?”他記得離開公司時,才帶了一包出門的。“難不成……那個女人真是扒手……”
不,該叫她女孩才對。剛才他親手她清洗傷口上藥時,深深的看清了那張臉,清秀、蒼白、細緻、純真得像個孩子……
“什麼,我在想什麼?賊就是賊,身上帶著一堆的違禁品也是事實,這個女的……”應泀正在考慮要不要報警處理時,就見姐姐自以為沒人瞧見、偷偷摸摸的閃進了客房。
“文……瞳……”小小聲的喚著,應湄儘量不讓阿泀聽到自己的聲音。“文瞳……我是應老師啊……”打從剛才跟在應泀身旁看他她上藥時,應淚就認出文瞳來了。
知道應泀那正直、嚴肅死木頭個性,應湄只好硬壓下好奇心,先隱瞞住文瞳的身分,要是他執意要把文瞳送到警察局時,她也好佯裝中立立場的第三者為文瞳求情。
文瞳知道躲不了的,但在這種情況下見到學園裡唯一待她好的應老師時,她的心頭驀地掠過一陣慌意,卻很快的被她壓下。
沒有……沒有什麼好怕的!沒有什麼好在意的!我不會再因為別人的眼光覺得受傷!
然而眼角餘光卻讓她在牆上的鏡子裡看到自己,竟是心虛得快哭出來表情。怎麼會?我已經有好多、好多年不曾哭過了!怎麼會為一個外人識穿自己的真面目而難過呢?
“噓……乖,沒事的。你在這裡的事沒人知道,老師不會逼問你什麼,如果你想找老師談隨時都可以,但不必是現在,等你調適好,再想以後的事。”應湄沒有多想,便一把抱住她。
文瞳貼在她圓圓的肚子上,感覺到應湄腹裡的嬰兒胎動,突然熱淚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