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晨想起明伯曾經說過的話,心頭一動,問道。
花承祿面色一詫,看了他一眼,道:“起初是不同意,可是後來不知財神他與你爺爺說了什麼,反正最後的結果,就是伍元道人接下了這一任的鬼兵域之主。”
“之後,天下財神退隱出江湖,而他曾秘密佈下的如我花家這般隱於世俗的勢力,也真與世俗中的商賈無異,已然漸漸歸於平靜。”
“可是後來天下財神又找上了你,利用花想蓉與傻子的關係,叫你來給他送銀子?”
安安一直在旁邊默默聽著花承祿的訴說,這時才出言問道。
“對……”花承祿嘆息一聲,默然看看劍晨,道:“域主死後,財神他老人家突然聯絡上我,還拿出銀票,叫我送來霸劍山莊給少主。”
劍晨咬牙道:“也就是說,我的一舉一動其實都在你們的掌握之下?天下財神到底想做什麼?”
花承祿搖著頭,閉目道:“這一點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能說。”
在說這句話時,他的臉上又浮現出先前一頭撞向管平時的死志,顯然已是打定了主意,不論劍晨如何問,就是死,他也不會開口。
“好,天下財神的事我不問了,那麼,當日被困於玉寒石下的人呢?他是被邪手追魂帶走的,邪手追魂又是屬於哪一邊?”
“天下財神,還是青首鬼王?”
劍晨定定看了他一會,話題終於轉回那疑似洛寒的中年男人身上。
“邪手大人,他與你爺爺乃是知交好友。”
花承祿從另一個方向回答了劍晨。
這個回答令劍晨鬆了口氣,連問道:“那就是說邪手追魂並不是青首鬼王那一路的了?那玉寒石下那人現在何處?”
一邊說著,他禁不住身軀一陣顫抖,若能找到那中年男人,說不定便能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父親——洛寒。
“抱歉……”
卻不想,花承祿輕輕說出的這兩字,猶如當頭一盆涼水潑下,將劍晨心中剛剛激起的希望之火生生撲滅。
花承祿歉然道:“當日來帶走那人的確實是邪手追魂,可當時青首鬼王提出,他有辦法治好那人的失憶之症,隨後便將人帶走了。”
劍晨面色一陣頹然,“帶走了?”
花承祿嘆道:“那時的青首鬼王並沒有表露出叛變之心,他既然說有辦法,其他人也不疑有他,就讓他帶走了。”
“知道帶去哪裡了嗎?”
劍晨不死心追問道。
花承祿只是搖著頭,沒有再說什麼。
“花老爹,你說你只是天下財神暗中佈置的外圍成員,可是似乎你知道的事情並不少啊?”
安安拍了拍劍晨肩膀以示安慰,轉頭替他繼續向花承祿問道:“那你是否知道那人的真實身份?”
此言一出,劍晨固然猛得抬頭,而花承祿卻又陷入一陣無邊的沉默之中。
“花老爹?”
花承祿的模樣令劍晨禁不住又是一陣激動,此時此刻,猶豫代表著什麼,他心裡再清楚不過。
“也罷……看在蓉兒的份上,這個惡人就讓我來做罷!”
花承祿的面上好一陣陰睛不定,在劍晨就要忍不住再度開口催促時,他才猛一咬牙,沉聲道:“少主,希望你能挺住……”
咣噹——!
劍晨身軀一軟,差點一屁股摔在地上,好在安安及時將他扶住,可身後的桌子卻在手忙腳亂中被掀了個底朝天。
挺住?
為什麼要叫他挺住?
光是這兩個字,劍晨已然明白了許多。
那個玉寒石中的中年男人,定然就是他的父親——洛寒!
果然,只聽